体温隔着衣衫传递,两人亲密无间,呼吸交缠。
美梦成真,这种感觉太过满足,他极度兴奋,身体不可自制地微微颤抖。
程千仞浑身僵硬。虽然小时候也抱弟弟睡过,但现在少年身形与他般高,还这样撒娇……
正想把人推开,却感到对方竟在发抖。也是,才十六岁,受这多
“……好吧。”
秋暝真人多简朴,屋里就张床,程千仞弹指,道剑气熄灭烛火,程逐流放下帐幔,两人并排躺着。
山间清冽月光照进来,片寂静黑暗里,程千仞忽觉十分荒谬。
昨天早晨出门,还是朝歌阙为他整理大典礼服,今天晚上,就和弟弟睡在张床上。这两人共用具身体,却不是同个人。
过会儿,他听见逐流轻声说:
“去慈恩寺赴约,也在他意料之中?”
“是,当时剑阁处境,包括你会被选做山主,他都想到。慈恩寺里,你在佛殿拔剑,冒犯佛宗威严,十寂已经对你起杀意。但他正在和朝歌阙下棋。他持白子,朝歌阙持黑,中盘绞杀时,两人胜负难分,朝歌阙突然在棋盘外落下子。然后说句话——‘大师,目光不在方寸得失。’”
“就这句?”
“嗯,就这句。十寂再看棋局,看盏茶,说‘贫僧明白’,便让人出去传话,放你与傅克己下山。”
程千仞陷入回忆和思考。
他说:“你还是把当做他。”
程千仞怔怔。听见少年小声道:“不是你弟弟吗……”
他被这句话击中,心里阵阵泛酸,把将人揽进怀里:“是哥不好,你受苦!”
逐流抱着哥哥腰,满足地喟叹。
程千仞吃软不吃硬,他就装可怜,这招可耻但有用。
“你当年送走,是怕护不住,长大,都明白。但现在不样,哥,你变得这厉害,除你,谁能保护?”
没有哪个男人不喜欢被夸厉害。
旁人吹嘘,程千仞不太往心里去,但听见弟弟这样说,突然激起作为家长、保护幼弟诡异虚荣心。
“你放心,在你恢复之前,谁也不能伤害你!”
逐流见气氛不错,身子侧,搂住哥哥腰。
逐流话锋转:“现在魔王已死,安山王重伤,原家私兵乌合之众,不成气候。他想要都得到,还利用你,个人心思这深沉,实在可怕。却不样,只想待在哥哥身边。你就让再抱会儿吧,这刻死也甘愿。”
面对这露骨表达,程千仞有点不自在:“胡说什。你身上还有伤,先休息吧。”
他将人拉起来,引到床榻边。逐流却不肯放他离开,坚定道:“你这两天太累,之前才会入障,你也需要休息。”
“去隔壁打坐。”
“哥,不太舒服,半夜可能伤口疼。”
可怜完还要认真回答问题,才更显得乖巧、讨人喜欢。
“不要为担心,有个小世界,有很多时间修行。关于他杀魔王事,把知道都告诉你。三年前,他察觉到魔王苏醒,就开始着手准备……”
要动大陆上所有重要阵法,还不能被魔王知晓,最后步完成之前,只能让切看起来是巧合。
程千仞越听越惊骇。
谋局千日,苍生为子,只为这件事。但它确实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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