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他就和东境打交道，虽然对魔族
解有限，却不妨碍可以杀死他们。
朝歌阙笑意淡淡，像是包容：“没有用
。”
“
还是想试试。”
他们目光在半空交汇。
相对无言，心事然。
“他不在雪域，不好找。”
程千仞神色忽变。
魔王不在雪域，只能在关内人族领域。像普通人
样，生活在千万人中。
人间熙熙攘攘，如浩瀚海洋，他将自己变成滴水，便悄无声息。
或许他受重伤，以此法藏匿自身，躲避击杀，或许这是个局，故意引人去寻他。
程千仞松口气：“不擅长揣摩你想法，但需要更多信息。”
魔族反扑程度难以承受，白雪关困境如何解，安国在东川山脉遇到什
，你有什计划。
“对魔族来说，魔王是精神信仰，力量之源，杀魔王之后，他们力量应该逐渐溃散，至少被削弱四成。现在却没有，说明魔王并未彻底死去，或者……”
他顿顿:“或者杀那个，不是魔王。”
判断失误，局势生变。白雪关、王朝、乃至整个人族再次陷入被动。
以望见城墙，它实在很高，夜色中如钢铁铸就般无坚不摧，但每个守护它人，都知道它有多脆弱。
程千仞反手关上房门，隔绝肆虐风雪。
“还没睡。”
朝歌阙坐在案前看剑，烛火映照着冷冽寒光，寒光映照他眉眼。程千仞摸不清他喜怒，愈发觉得多余寒暄尴尬。‘还没睡’、‘看什’‘吃吗’全是废话。
“有点事情想和你谈。”
程千仞提着剑离开。
确定想法，然后说走就走，甚至顾不上关门。
延绵城墙之外雪域，魔军营地没有火把或篝火，因为大部分魔族有良好夜视能力。
子夜是面对东边黑塔祷告时候，从前向魔王祈求拥有强健体魄，增进有益力量。现在祈求魔王不朽，有天重新降临。
从部族首领、大魔将，到巡逻卫队、饲喂雪狼低等魔族，都要放下手头事情，向东跪拜三次，进行
不管他在想什、打算做什。这样强大危险智慧生命，只要在人间天，就是对人间极大威胁。不能放任不管。
朝歌阙要再次尝试杀死他。
“你去找他，千万里奔波，毕竟辛苦。其中凶险不可预知。”程千仞看着对方眼底倦色：“想，换种方法。”
“曾潜入魔军营地，耗时数月，刺杀位大魔将。”
那是慈恩寺赴约之前，他还没有突破大乘时事，为躲避追杀，深潜沧江脱身，连徐冉也没有见。
最坏情况似乎已经发生，程千仞看对方神色，仍心存侥幸：“你还笑得出来？”
“不喜欢笑，如果这样能让你安心。”朝歌阙解释道，“你进门与说话时，看起来很紧张。”
程千仞：“……谢谢。”
两人沉默。朝歌阙收剑回鞘。
程千仞艰涩道：“魔王在哪里？”
朝歌阙抬眼看他：“偷天换日，蒙蔽世人，谋大逆。”
“……你都知道。”
来时云船上，对方反复看那封信。原来不是看，是验。
徐冉你认识，她没有坏心，南央城里你还和她同桌吃过饭。这些话程千仞说不出口。
朝歌阙轻轻笑笑：“事出有因，情有可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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