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山主，走
就不要回来，不要再与
们有干系。世间再没有剑阁双璧。你记住吗？”
宋觉非忽然笑：“你真觉得要杀他？”
程千仞心想，你最近二十多年，除忙着追杀他，也没干别
正事啊。
背后响起
道声音：“他是想送们走。”
安国公主不知何时来，直站在门边阴影里：“们叨扰别人隐居，是要遭雷劈。”
程千仞怔，恍然大悟。再看无知无觉、睡得香甜宁复还，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你真忍心杀他？你知道以前他有多懒吗？开面馆时候，算账采买洒扫哪样不是来，他只瘫在柜台后面喝假酒！你看看这里，竹楼内外尘不染。还因为你目盲，桌椅板凳全部磨成圆角，只怕你有点磕碰。拐角门廊都有系着铃铛红线，让你听声辨位，不会被撞到。”
他伸手触碰红线，银铃声清脆悦耳。
“他根本不爱吃甜食，却每天做点心给你吃。这样心细如发，就算至爱亲朋，手足兄弟也不过如此。他到底待你多好，你定能感觉到。”
程千仞情真意切，说得自己都快哭，可宋觉非依然握着鞭子，脸冷漠。
于是他从怀里掏出卷旧册。
他手：“谢谢。”
宁复还不明所以，开心地笑笑。
程千仞边擦桌子，边琢磨如何出谷。忽然心头动，甩下抹布，狂奔出门。他伤未痊愈，险些跌倒在宋觉非房门口。
还是迟，轮椅上人霍然起身，记手刀砍下，宁复还对他毫无防备，当即软软瘫倒。
“你！”程千仞大惊：“你都知道……”
正疯狂灌鸡汤，希望你师弟能苦海回头，原来全是浪费表情。什
随缘等待万年，都他妈是逗。
宋觉非：“等他醒来，会告诉他，你们自己离开。”
他们来到万仞绝壁前。
飞瀑如银河垂落，落在水潭上，溅起片琼珠碎玉。
宋觉非手持鞭，白袍广袖迎风翻飞：
“这是秋暝真人写札记，你若当真看不到，可以念给你听。”
泛黄纸页哗啦啦作响。
“虽然命运不公，但老天爷欠你，你师父师兄都想努力为你补回来。倘若秋暝真人还活着，他定希望你们过得快乐。”
宋觉非垂眸看着宁复还：“说完？”
程千仞轻声道：“宋师兄，遗恨旧怨算不清楚，今生至此，不如放下吧。”
宋觉非冷笑:“程山主，是个瞎子，不是傻子。”
程千仞心里大骂傻东家，边挡在宁复还身前：“你杀他，定会后悔！”
“凭你现在这幅模样，也想拦？”
春日微凉夜风灌进窗子。宋觉非五指张，长鞭在手，睥睨八方。
程千仞曾被这条鞭子抽到半死，看见就觉得浑身发疼，却寸步不让，指着宁复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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