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千仞缓缓,叹道:“看着逐流长大,心里怜惜他,才忍耐至今。”
顾雪绛:“两情相悦,欢好乃伦常。”
程千仞摇头:“你不明白,对着他那张脸,总觉得自己是个禽兽,欲行不轨就是玷污他。”
他自认不是圣人君子,道德标准贯不高,本不该有这些顾虑。但逐流是不样、独无二,面对弟弟,当然有另套标准。
顾雪绛直觉哪里不对劲,抽烟沉思片刻:“你就从没想过,或许你才是被怜惜……”
顾雪绛成为魔王,如何改变魔族,人族与魔族未来将通向何方,融合还是同化。
可惜今夜他们不关心世界,只关心床前榻边那点破事儿。
“林鹿有佛光护体,在蓬莱岛听经三年,才能碰他指尖。唉,不说,你呢?”
程千仞摸摸鼻子:“比你强点吧。”
顾雪绛看出端倪,不可置信道:“这久还没定下来,你是不是有什毛病。”
过普通,还是取来针线,你将这匹马绣下来,嗯,绣下来好……”
徐冉抄刀,bao起:“你秀你马呢?!”
程千仞赶忙拦下:“徐大,算算!”
徐冉气汹汹地走。
顾雪绛皮这下很开心,还想追上去秀,被程千仞叫住:“有事问你。”
程千仞脸无辜:“什?”
“车到山前必有路,兄弟仁至义尽,你自求多福吧。”
夜风清凉,吹开遮蔽月色浮云,程千仞看着远山灯火影影绰绰,就像看着场迷幻梦。
想到逐流在同样月色下等他,他心里便不可抑制地泛起柔软。
他放低声音,“难道你们剑阁山主,那方面都力不从心?”
程千仞想起他早年造谣傅克己不举,眼下又来污蔑自己,愤怒地骂脏话:
“去他妈,掏出来比划比划!‘久握不泄,百战不殆’听说过吗?”
顾雪绛震惊无语。
心道果然憋很久,火气冲天,点就着啊。
他神色严肃,顾雪绛也收敛笑意,沉默地喝完鸡汤。
霞光渐渐消散,墨蓝夜幕降临四野,顾雪绛点燃烟枪。
“讲吧。”
程千仞:“你和鹿走到哪步?”
“咳咳咳……靠,你就问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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