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
剑势精准至极，没有
丝毫多余真元被浪费，又在对方出剑时开始计算与破局。”
“两个人，都在用最小代价出剑破剑，搏取对方先露出破绽时刻。”
没有真元对冲激荡，没有惊天动地剑势，钟山和殷璧越在做什
？
各门派中修为稍长弟子便纷纷开口解惑，
“殷师兄剑‘烟笼寒水’看似轻盈，但飞掠剑光无论是角度还是距离，都准确在毫厘之间，封死钟师兄所有来路，如迷雾封锁于寒江之上。”
“钟师兄不进反退，两步位置走妙极，找到百中取破绽，以‘斜风细雨不须归’破开迷雾。”
钟山剑破雾，翻腕斜刺，身形陡快，好似轻飘飘飞羽。
只有瞬息间隔，殷璧越剑就到
。
剑身覆着柔和光晕，在空气中划过道弧线，流畅而多姿，仿佛晨雾也被这剑美丽而吸引，汇聚在他剑下，像是江上风烟。
剑在他手中，如江春水，但剑光飞掠，已至钟山面门！
“‘烟笼寒水’！”
每个人都不懂，为何在迅疾猛烈‘鹤唳云端’之后，倚湖剑竟然奇异平静下来。回到最初暖雨晴风氛围中。
而钟山，依旧站在原地。
这种细枝末节很少有人发现，但那位叶城供奉看到，并微不可见摇摇头。
境界差距代表真元输出差距，这是不可更改事实。
殷璧越骤然冷静下来，并重新开始计算。
心思电转，也仅在落地瞬间，他便再次出剑。
部分。
无数个日日夜夜压在胸口大石，朝粉碎，何其快哉？！何不酣畅？！
于是他足尖轻点，持剑而上，剑锋狠狠压下，如白鹤破风雨而出！
两剑相遇，撞击之间劲气激荡，晨雾避退！
从剑锋处飞溅真元，如星火燃野，落在擂台上，发出‘嗤嗤——’声响。
倚湖剑相击迎上，没有剑啸，只有飒然微风。
两人变招虽快，却不见迅疾猛烈争锋，反倒如行云流水般流畅。
沧涯剑法‘风过寒潭’对羽衣剑诀第式。
时间，擂台上仿若时节变换，春雨如酒柳如烟，料峭春寒伴着微凉春雨。
但依然有人能看到美丽宁和之下暗涌。
这道剑光并不如何威势可怖，反倒有种翩若惊鸿之美，钟山却退两步。
两步之后挑腕落剑，只是挽个剑花，好似站在夜泊渡挥袖拂散江上风烟。
是风雨剑收势——‘斜风细雨不须归’。
轻巧如燕，却有决绝去意。在烟雾弥漫寒江上展翅而去。
台下很多人看头雾水，莫名非常。
钟山眉峰微蹙。
谨慎细致，精于演算——这是他原先对殷璧越判断。就像那场与何来比试，先前所有受制于人，都是为找到破绽，招制敌。
但是刚才那剑，好似全无谋划，仅是兴致所至。
不在他对这场战斗推演任何种情况中。
节奏被打乱，双方再次回到同样起点。
“鹤唳云端！”
同样招，威势与之前仿若天壤之别，让人不敢相信。
但依然不够。
两剑触即分，殷璧越身形翻转落地，剧烈炽痛顺着手腕传到经脉，如烈火烧过旷野。
余光看到台边榆树位置，比起之前，他落地处靠后半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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