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
不知道你们这些大人物能算到多少天机，只知道人无完人。再孝顺
孩子，也会忤逆父母，再恩爱夫妻，每月也总有两天想砍死对方。这世上没有天生圣人，你们待师兄，未免太苛刻
些……”
“师兄因为你当年
句话，几十年严以律己，苦修君子道，行止端方，何曾踏错步？你们说他入魔，他便是魔头
？”
“命数星轨这种说辞，不是认道理。”
被这样顶撞，无妄面色不变，只是问道，
“那你
寥寥数语说清前因后果。
无妄说道，“洛施主，你终究还是修天罗九转，入魔道。”
洛明川表情依然平静，“敢问大师今日因何而来？”
“贫僧因何来不重要。倒是你身边这位殷施主，是从何处来？又往何处去呢”
无妄目光柔和，也让人生出无所遁形压迫感。面对这样高深境界，殷璧越却没有丝毫敬畏和怯意，“不懂大师禅机和深意。只能说从沧涯兮华峰来，往东陆陨星渊去。大师可要拦二人？”
“大师，久违。”
目光沉沉，看不出喜怒。
这声问候让殷璧越有所猜测，行礼时不由心中紧。
洛明川礼数挑不出差错，态度却很强硬，“与师弟心急赶路，无暇寒暄，请大师海涵。”
僧人不答，只是笑笑，长街风静雪歇。他们头顶浓云散去，碎银般星光自天穹而下，照亮街角残雪。
身边，自己才不至于焦虑难挨。长得好看就是有用啊。
下刻他就停止这种胡思乱想，因为洛明川轻轻握握他手。
两人默契止步不前。
过这座海滨空城，再渡海，便是东陆。方才战斗没有让他们心生倦怠，几乎是同时警惕起来。
两息之后，空荡长街尽头出现个人影。
无妄问道，“你可知身边人是谁”
这句话让他瞬间想到兴善寺佛堂。
殷璧越简直要炸！
这都什时候！放过师兄会死！会！！
洛明川感受到他情绪不稳，拉拉他衣袖。但这次殷璧越没有被治愈温暖，反而愈加生气，“师兄，有些事情你不在意，却替你不平。”
心念动引风云变幻，就如掌院先生与余世，曾挥袖掷盏，改换重明山晴雨。
这是真正亚圣手段。来者身份很清楚。
皆空寺，无妄大师。
猜测被证实，殷璧越感受到长街近乎凝滞气机，有些不好预感，看眼身边人。
洛明川知道他想问什，也不避人不传音，侧身对他解释道，“儿时在琼州，偶遇大师出山游历，直言日后不成大器，必成大祸。从那天起，便开始修行君子道。然而家母心忧，抑郁而终，随后拜入学府，遇见你。”
修行者目力，让殷璧越穿过夜色，看清那是个僧人。面容看不出年岁，手里没有禅杖，只有串乌木佛珠。
风雪萧索与破败街景，更显得他僧袍灰扑扑，与世间众多僧人没什不同。说起精神气度，也远不如那些乱世出山，治病救人佛门医修。
僧人停在三尺开外，宣声佛号。然后他说，“洛施主，别来无恙。”
声音很温和，但他开口，长街风雪便奇异静下来。
洛明川下意识挡在殷璧越身前，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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