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不知道,不过,想应该没问题吧。”
向来让夕纪安心自信,从健介脸上消失,甚至出现似乎在惧怕什神色。她第次看到父亲脸上有这种表情。
第二天,健介接受精密检查。夕纪知道这件事,所以放学回到家,就问起结果。
百合惠告诉她,瘤就是身体长出块东西。健介血管里长个瘤。
“没想到竟然长那种东西,完全没发现。”健介摩擦着胸口。看来,动脉瘤是长在胸部。
“爸,痛不痛?”
“不痛啊。今天也跟平常样,看不出有什不对劲吧?”
确看不出来,所以夕纪点点头。
夕纪惊。“咦!哪里有问题?”
“没什大不啦!”健介没有转头,背对着女儿说:“不痛不痒,生活上也没有不方便。老实说,不知情日子也照过。”
“可是,医生不是要你做更详细检查吗?”百合惠说道。
“医生当然会这说啰。都已经发现,要是没有做任何指示,事后搞不好会被追究责任。”
“发现什?”夕纪问。“难不成……是癌?”
在那之前,夕纪从没看过父亲示弱样子。健介是那种个性冷静、喜怒不形于色人,但从他紧抿嘴,总能感受到股无言自信,和他在起,可以依靠他,受到他周全保护。
实际上,他从事就是保护别人工作,他是保全公司主任。夕纪念小学时,健介曾有次带她到公司,那是个摆满通讯器材和显示器房间。父亲向她解释,建筑物或民宅与保全公司签约,那些工具便用来管理这些客户回传资料。穿着制服父亲看起来比平常更值得依靠。
健介在进入保全公司之前,好像是警察,不过夕纪并没有那段记忆。健介辞掉警职原因,据说是工作太辛苦,母亲百合惠是这告诉她。但夕纪也不认为保全公司工作轻松,因为健介总是很晚回家,假日定鼾声大作,睡到下午。
那天,念中学夕纪放学回家,健介鞋子已经摆在玄关,之前他从来没有这早回来。
冰室家是户二房二厅公寓。百合惠和健介正隔着茶几,在起居室说话。
“这把年纪去做健康检查,至少都会找出、两个毛病吧。”健介似乎还在为接受健康检查事后悔。
“那个治得好吗?”夕纪问。
“当然,治是治得好啦。”健介语气有点含糊。
“听说可能得动手术。”
母亲话让夕纪不由得睁大眼。“真吗?”
健介嘴里茶水差点喷出来,笑着回头。“不是啦。”
“不然是什?”
“听说是动脉瘤。”百合惠回答。
“那是什?”
这个词语是什意思、怎写,当时夕纪并不解,顶多知道动脉是血管。
“早就有不好预感,”健介皱眉,拿起茶杯,“所以才不想做什健康检查啊!”
“说这什话啊!就是因为你之前直不肯检查,才会变成这样子。”百合惠对他投以责备眼神。
健介脸被说中痛处样子,啜饮着茶。
“怎?”夕纪看看父亲,又看看母亲。
健介没有回答,百合惠也不作声,注视着丈夫侧脸,然后才转向夕纪。“今天健康检查,医生发现爸爸身体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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