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还有人,但都是不同课人。
名男同事边喝即溶咖啡边看电视新闻。穰治边准备下班,边从旁眺望电视画面。不久,荧幕上出现这样字幕:恐吓信扬言破坏医院疑为恶作剧穰治朝电视走近步,竖起耳朵。
男主播开始说话:“今天,位于东京中央区帝都大学医院,发现封写有‘破坏医院’等字句恐吓信。恐吓信夹在给初诊病患填写诊疗申请书中,被人发现后,警方已着手调查医院内部,但未发现可疑物品。警方怀疑恶作剧可能性很高,但仍继续搜集目击情报。接下来——”
主播播报下则新闻,所以穰治慢慢地踱开,离开办公室,走出公司。
他边走边拨手机给真濑望。望很快接起。
“他说不知道你在想什,常常个人躲在实验室,午休也不跟大家起。”
“他交代工作都做好啦。”
“想也是,不过,上班族不是把工作做好就算。唉,这不用说你也知道。”主任拍拍穰治肩膀,转身走。“那先走,麻烦你关门。”
穰治朝主任背影说声辛苦,叹口气。
同事们也许认为他不太对劲,他现在上班情形和以前大相径庭,公司采用弹性上班制,所以像穰治这类研究员上班时段各自不同。即使如此,这几年他上下班时间几乎都是固定,最近却乱,以前他从来不会下午才进公司。
穰治拿着焊枪手有点颤抖,好久没焊接,而且怕引人注意,还把实验室照明调到最暗。以现有零件凑合着用,也增加作业难度,因为他用IC基板是以前试作洗衣机控制装置所剩下。
固定电晶体三个角之后,穰治先把焊枪放下,觉得双眼好疲倦,他拿下护目镜,以指尖按摩眼角。
这时,实验室门开。
“是你啊,直井。”是研究主任。他比穰治年长五岁,但不是穰治直属上司,是邻课主管。
“加班?”
“现在过去方便吗?”
“可以呀!不过,没有吃哦。也
与同事之间交流减少也是事实,不仅是中午和休息时间,连下班后聚会也概不参加。
他对较熟同事解释是因为和护士女友交往关系,但不知这种说法有多少说服力。
只不过,虽然同事察觉他行径有异,但他到底在做什、有什企图,应该没有人知道。有谁想象得到,有人正在这间实验室为即将发生某件大事步步着手准备呢?
基板焊接完成后,穰治决定先暂告个段落。他想测试性能,但这必须使用几部测量仪器才能进行,也得花时间。他想趁明天白天把机器备妥,下班后再来测试。不必着急,因为岛原总郎手术延后个星期。
他把亲手做装置和零件收进箱子,再装进纸袋,离开实验室。
“嗯,是啊。”穰治客气地笑着点头。
“那就把光线弄亮点啊,不然会把眼睛搞坏。”主任打开墙上开关,加强室内照明。“你在干嘛?”说着便朝穰治走来。
穰治连忙合上身边笔记,那上面画着电路图。“是别人拜托工作,要制作小型马达控制装置。”
“赚外快啊?你们课长在抱怨哦,说你最近怪怪。”
“怎说?”穰治看着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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