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黑,还有些羞耻之心连赐被迫爬到身边歪脖子树上,还揪树叶遮挡着,尽量维持体面。
雨直下着,连赐整夜都抱着树枝依靠,也不知道该怎好。
后来,他发烧,睡着……
就那从树上摔下来……
“王相公,八分醉!醉眼来到小桥前……”
他发誓,他那天是真想死,他甚至不断想着,那些人看到自己尸体,是不是能有点点后悔,是不是在他微笑遗像面前,能够表示丝丝忏悔呢?
这是个良善人,他真诚对自己心说,那些人,哪怕只有丝丝悔意,他都原谅他们。
他想很久,直想到,打座古桥上面,来几个不怀好意小混混。
最起先,连赐没有发现他被人注意到。
那些小混混甚至是新手,他们用拙劣套底儿手段还跟他问路来着。
他们希望自己死在外面?
连赐不知道自己怎游荡,他只是回避人群,游魂般晃荡,还特意找人际罕见小道走。
后来他找到条河,本来想头扎进去,淹死自己来着。可这条河也太脏,太臭,水都是黑浑色,有……可能还有染色功能。
那万他们发现自己尸体,染过分,认不出自己来,自己会不会变成无名尸呢?
连赐打小就是那种没有安全感,想太多人种。
再也不要回去,再也不要看那些不屑脸。
他买最远条线飞艇票。
五天旅程,整夜,整夜辗转反侧,他睡不着,心若如万蚁钻心般羞辱难受。
好不容易到终点。
城市是陌生,人群是陌生,没人认识他,他这才慢慢感觉丝丝温暖,点点安全。
伶伶俐俐琵琶老弦,弹牙圆融泗水老腔在老街弥漫。
连赐迷迷糊糊睁眼。
头顶,是黑漆漆四方形梁木屋顶,他迷茫坐起,抬眼四处看,此地却是间什都没有空屋子。
他简陋躺在老木地板上,身下铺着床绵薄褥子。
连赐慢慢坐起来,好半天儿,才再次感觉到自己,竟然有种犹若新生
然后连赐十分真诚用标准官话告诉他们:“抱歉,是外地人儿,不知道,这个地方也是第次来,您们问问别人吧……”
就是你!
不抢你抢谁啊?
看他穿带都是值钱货,又是外地,这几位高兴不成,就颇为利落上来,打他,抢他,还把他扒个精光,裤衩都没给他留。
喂,你们~别跑呀……好歹给留下身衣裳,是要死人,那些东西,你们只管拿去,哪怕……只是条裤衩也好呀。
他坐在那儿认真思考。
觉着,如果跳这条河死去!
那样子定十分难看,更没尊严。
那?到底选择个什死法,才算上是体面又好看?
以上就是连赐先生寻死过程。
流浪上午之后,他又犯贱。
又开始担心父母为他焦躁,就打个电话回家。
结果,父亲接电话,对他说,你不要回来!们已经登报纸,你最好死在外面!!
没有你这样儿子,也把你户籍断开,给你立单户,你到外面也别说你是连家孩子,连家也不会有你这样孩子……
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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