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巷人几十年免费听琵琶，会觉着，这是极其普通
件事。
可连燕子却是清楚，铁琵琶，其实已然在九州要绝响
。
九州砺石铁琵琶。
砺石，轻于铁，重于实木，是种具有共鸣效果奇石。
公元138年，有伶人取奇石于环海南岸，琢琵琶形，上三宫茧蚕丝为弦，奏宫乐于王庙，自此风靡天下，盛行时。
连燕子歪歪脖子，看看舞台上正在收拾铁琵琶乐人，又想起商大都督眼睛上那块黑布。
如今他心内不能存事儿，只要有点点疙瘩，他脑袋里便会开始思绪万千，各种线索横飞，有些东西连接不起来，他便只能把把抓起牙签丢出去，写个数字，倒回去，再抓出来，再丢……再写个数字……
直写半张纸之后，他忽抬头问面前目瞪口呆姮不历：“阿家兄，商大都督，好像是平定三常内乱陆军指挥吧？”
竟然在想这个
？
姮不历咽下口水，看看面前有些疯癫姿态连燕子，他哪儿知道三常内乱陆军指挥是那个？
连燕子愣，眨巴下眼睛，他看看姮不历，半天儿，他才像是魂归躯壳般笑下道：“抱歉，抱歉，阿家兄，
有些心事，就想远些……”
姮不历倒不觉着连燕子失礼，总是他失大礼，便容让万分问：“树荫遮景致，是失礼在先，无事，阿家弟可用晚膳？”
连燕子十分坦诚摇头：“不吃，吃你家肚子茶水，已然饱。”
姮不历愣，接着举袖掩面笑起来。
他道：“阿家弟如此有趣，阿家爷为什如此想不开，还要登报说明关系？你这样人品，他们如何舍得？更何况……你如今……”
砺石铁琵琶从宫室，走入民间用整整千年，最近这些年，因为它最轻二十五斤重量，已经越来越少人来学习它。
也不是不想学，是没有传承，没有曲谱，二来，不流行，也就没有作用。
更不论世上二宫茧好找，三宫茧蚕丝，就是相当稀有玩意儿。
如今这社会，可没有为
于是，他摇摇头，又点点头：“这个就不太清楚，不过，办公室那边有个同事好像提过嘴，说当年三常内乱，上皇临时自魏国调兵……商大都督出身魏系兵家，近代无战役，个外来能在中州扎脚，凭军功话，近年就也只有三常内乱，不过你问这个干什？”
干什？
不过是连燕子如今心中不能有解不开疙瘩罢。
他在家里，对那边每处地方，每个人都印象深刻。
那老戏台下，那年四季黑衫上身，懒洋洋，有曲，没曲老琵琶声，曾是他老三巷记忆里背景音。
这般如皎皎月色样好人，合该供起来才对。
连燕子却没想到他会这样问，好半天儿，他才呲牙道：“阿家兄？在外面，他们都不会这样问，这是短处，你就这样问出来，好失礼！”
姮不历又楞，他吧嗒下嘴巴，竟不知道怎接话。
这位阿家弟真是脾性直接，点都不给人余地，这叫他可怎下坡。
好半天，他只能咳嗽下，有些干巴巴扯边话题问到：“却不知道阿家弟想什旁个事儿，才将喊你好几声，你竟没听到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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