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这帮没出息。
江鸽子还没有开口骂,就听到有人哎呦声。
薛班主拿着盲杖对着邓长农他们脑袋顿敲。
“打你个没见过女人傻东西!都往哪看呢……”
周围片此起彼伏咳嗽声。
江鸽子客气几句,本来想吩咐人去井里打水,他喊几声却没人应他。
待他回头去看。
却发现,自家群土包子,个个正吸着肚皮,假不得在那边……
咋形容呢?
黄伯伯手扶着身边墙面,手背后做出看舞台上小姑娘训练严肃状。
什是美人,像是江鸽子这样,连燕子那样才算上是美人。
可惜是,江鸽子与连燕子总能有办法把自己好相貌折腾只留二分人才,有时候竟是渣渣都不给剩。
再看人家白兰花。
人家除名字起江鸽子有些略思想跑偏。
人家那是特别有气质,特别有味道。
走到江鸽子面前,按照老规矩,她给江鸽子行个抱拳江湖礼仪,却没躬身。
然后她用温婉中带着清脆,清脆中带着千种柔情,柔情里又暗自上万只小勾子嗓音儿道:“六顺堂,撑堂大梁白兰花给杆子爷拜山!”
所谓撑堂大梁,其实就是说家里屋子主梁。
老规矩里,就是戏班子里班头,做主当家人称谓。
江鸽子赶忙回礼道:“白班主多礼,年代不样,您就不用这样吧?”
好半天,大家总算是找到理智,却又脚下带香蕉片般,不小心就误会进茶亭。
江鸽子把茶盏推到白兰花面前客气到:“不知道白班主六顺班平日在哪儿起台,往年年尾也是看过班子目录,却没有听过这个名字?要不是薛班主说你们来,都不知道常辉来个大班头儿呢!”
白兰花接过茶盏道谢,端起来不紧不慢喝口后才说:“不是来,咱就是本乡本土班儿……早年间,六顺班在三常郡还是有口饭吃,不过……那年家班子遇
他还极其有“威严”在那边管束呢。
“都站好!看什呢?赶紧站好!”
戏台上,有小丫头喃喃回句:“伯伯,杆子爷叫们绕圈。”
“咳!那……都站好,呃……绕圈!快!严肃点都!恩!恩!”
假如他不往这边不时偷瞄,却也还有点斯文败类样儿。
举动都有天然就是副名画风韵。
往哪儿站,甭管是什形态,偏人家那样儿,那真是多分都僵,少分都丑,就恰恰好合适好看,半点儿都不多余。
人就是眼睛不大,却能弯成三春桃色,她就是嘴唇上下薄厚不,也能笑出清风拂心,仙女入凡自多情销魂味道。
这才是倾国倾城美人儿该有韵味呢。
将客人引入茶亭,白兰花绕着亭子不惹人讨厌,十万分招人喜欢夸奖圈。
白兰花抬脸,眉眼弯弯笑。
这眼神儿里,最少住着十池子秋水儿。
然后这周围圈儿爷们心就飞到天边去。
“瞧您说,咱们都是端老饭碗,旁人不在意这些老规矩,老礼节,咱们可不能丢呢!都还指着这些虚礼吃饭呢,对吧?杆子爷儿?”
其实吧,白兰花这人已经四十多岁,她五官轮廓更算不得上是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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