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爱媛知道丈夫喜欢听他儿子那些事儿,她知道丈夫每天都要买门票,去儿子那个小展览室坐坐。
所以她就把努力听到那些关于江鸽子好事儿,跟丈夫桩桩添上些色彩叙述下。
蒋增益脸上笑容越来越大,夫妻聊正好时候,二院们被人咣当声推开,他们大女儿蒋朵背着书包,小脸满是怒气喊着进来。
“爸!妈!真是气死!啊啊啊!妹妹们被堂哥哥们抓走,你们赶紧去救救她们。”
梁爱媛吓跳,赶紧过去把抱住自己女儿安慰:“上次不是在警署写保证书?这是又去?”
兄弟姐妹恨他,此生大概是不能原谅。
正常人世俗想法,你就是做再好,人家那头想你好?到最后,还不如拿着大笔钱儿远离这个城市重新开始做个体面人呢。
蒋增益头发就是在这种折磨下,年之内全部变白。官司下来那些钱儿本该有他,然而人家受大损失人自然不给,他们还撵他走。
他也坦荡,什都没有带就跟后来结契媳妇儿还有三个女儿从端氏辞职,自己跑出来租房重新开始。
说来也奇怪,人倒霉是有尽头。
缺这点芝麻绿豆碎银子。
就这样,蒋增益人生再次掉入深渊,他老太太每天折腾,上吊,跳井,吞药就是蒋家平常戏。
还有他兄弟姐妹,也翻着花样折腾,会儿红脸会儿白脸,跪着求,威胁着求,撒泼打滚求……那可是四万贯。
人性真是扭曲,最过分时候蒋增益有天起床,他老母亲跪在地上要给他穿鞋,还说:“祖宗,就当全家欠你,以前对你不好给你赔罪,您能高抬贵手……”
可任谁都没有想到,蒋增益就是不签字儿,他觉着自己没权利代表死去弟弟去原谅谁,他连自己都不想原谅。
朵嚎啕浑身都抽抽,她连连点
蒋增益自从有些疯癫开始,他看世界角度就不再中正平和。他原就是做建筑,又在这老常辉长大,那故里建筑味道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他设计真是打破思想屏蔽,大胆利落大开大合,有着旁设计师没有气魄。
出来之后,他开始随便找个工作室做旧宅设计,干几个月之后又出来单干,赶巧又是常辉郡城市大改造,就这样不到两年功夫,蒋增益考取古建筑设计艺术学徒资质,简而言之从此他就发,他是艺术这条路上人,他受艺术家保护法庇佑。
而今他住在新儿街六号院,这套院子在新街不大也价值七八百贯,并且现在直在增值当中。他有自己私人工作室,给人做老建筑园林设计,随便单买卖就能赚两三百贯。
所以他是有钱人,亲情这几个月竟然又开始复苏。
他母亲喝药他跟着喝,他母亲上吊他拿根绳子起吊,他母亲跪下,他也跪着满地爬……
他母亲吓唬人,蒋增益可是实打实每次都想死。
似乎是都豁出去。
蒋家手段用尽,没有办法只好按照正常程序去打精神损失官司,虽然他们申请是万贯赔偿,然而闹腾到最后最高法院判给三千贯,这已经是很多。
拿到判决那天,蒋增益他母亲气脑充血,就此就瘫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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