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儿,揽霜河就感觉口干舌燥,鼻尖也隐隐约约在冒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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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暗雨听到浴室外头脚步声渐远,随即主卧门被轻轻合上。
他这心里万担重包袱总算卸下。
刚刚揽霜河在屋子里,他在厕所都不敢有大动作,生怕外头听见。
啪——
门合上。
很快卫生间里就有窸窸窣窣声音传来,应该是在脱衣服。紧接着就是水声,如小泉叮咚响,再然后就是哗啦啦淋浴声,将小泉叮咚响给盖过去。
主卧里,揽霜河情况并没有比闻暗雨好多少,他耳朵已经红透。
在灯光照射下,耳骨最上方几乎已经变成如天边火烧云般潮红色。
闻暗雨:“……?”
揽霜河竭力不看他,走到衣柜边拿出件睡衣,“家里准备次性内衣,但没有没穿过衣服,委屈你穿睡衣。”
闻暗雨惊道:“不委屈、不委屈。今天晚上本来就是在麻烦你啊!”
他伸手接过睡衣。
揽霜河睡衣是丝绸质地,摸起来很顺滑,虽然不知道是什品牌,但看上去价值不菲样子。伸手摸摸上衣上排扣,闻暗雨脑海里忽然冒出个想法。
,心率,bao涨。他讶异连头都不敢回:“怎、怎?”
揽霜河沉默几秒,问:“你很急吗?”
闻暗雨懵:“你是说上厕所?还可以,也不算太急……你有事吗?”
揽霜河从小到大都不屑于说谎,但光是今天晚上,他就已经连说好几个慌。
这次也样,他憋几秒钟,憋出个十分蹩脚借口:“大厅卫生间马桶不能冲水,你可以用主卧吗?”
他关掉淋浴头,趁浴室里热雾还未升腾起来时候,赶紧打量镜中自己。
还好
直到现在他才敢把手从相框上挪开。
重新翻开相框,其上是高中那年毕业照,青涩他们正比肩相邻。
揽霜河目光只在照片上停留瞬间,就迅速拉开抽屉,将相框塞进去。
做完这些他才缓缓呼出口气,但他眼底紧张之意却没有丝毫缓解。
明明窗外正下着瓢泼大雨,淅淅沥沥雨声打在窗沿上,发出噼里啪啦闷响,仿佛能盖过切声音。但浴室里水声好像独立于另条音轨之上,总是能顺着空气里丝薄淡香,见缝插针般往揽霜河耳朵里钻,再在他心尖胡乱蹿。
——这件睡衣曾经紧贴揽霜河身体。
也许几天前,他还粒粒解开睡衣前扣子,将其脱下。
“……!!!”
闻暗雨脑补那个画面,脸上下子爆红,紧张都不知道说什好。
他甚至都不敢看揽霜河,抱着睡衣就钻进卫生间:“先洗澡!”
“可以。”闻暗雨满心迷惑调头,往主卧方向走。
主卧里面干净整洁,屋子里有淡淡熏香,看起来和客厅简直不是个画风。桌上办公物品也十分整齐,房屋主人像是有强迫症般,每件东西都按功能和颜色码列整整齐齐,除件东西。
那是个相框。
闻暗雨还没看清相框里照片,屋外揽霜河几乎是个箭步冲进来,反手压下照片。相框和桌子碰撞发出‘砰’声巨响,在空旷主卧内回响不断。
窗外雷鸣电闪,屋内揽霜河眼神中透露出淡淡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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