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闻暗雨被手机闹铃吵醒时候,恍惚还以为自己在卧室里。
瞪着天花板和陌生旅馆布局好会儿,他才慢悠悠回过神来。
昨天他和揽霜河开房?
昨天他和揽霜
闻暗雨斟酌下,问要不要去医院,揽霜河还是摇头。他只得将药放在茶几上,拿着浴袍先进浴室换。
出来时候他陡然惊。
揽霜河竟然自己换上浴袍,平躺着床里侧,被子安安稳稳盖在他身上。他睡姿端正又乖觉,没有寻常人会有醉态。
装有矿泉水杯子里空空如也,附近也没找到遗落药颗粒,看来已经乖乖吃。
说不清是遗憾还是松口气,闻暗雨关掉灯,悄悄摸到床旁边。
“你不理。那帮你换啊。”
揽霜河依然没有反应,仿佛已经进入浅眠状态,眉心微蹙唇角紧抿。闻暗雨近距离看他,忽然伸手轻抚他皱起眉头,笑着自语:“怎睡着都还皱着眉,不知道还以为你在梦里搞什科研工作。”
过会儿,闻暗雨又有些心疼。
揽霜河是为他,才喝成这样。面对这样揽霜河,闻暗雨着实负罪感满满。
将矿泉水倒进杯子里,又将醒酒药拿出来,闻暗雨哄道:“来,吃药。”
当然,闻暗雨不可能这缺德。
借到充电宝后,闻暗雨扶着揽霜河回房。
旅馆大床房干净又整洁,布置温馨。
闻暗雨将揽霜河小心翼翼扶到沙发上,盯着他身上衣服,有些为难。
他们俩在外面淋不少雨,湿衣服最好还是要换下来,以免感冒。而且直接穿着脏衣服睡觉,闻暗雨肯定睡不着。
得手机充满电比较重要。
他不想明天大早拿块‘砖’回家。
“揽老师,借下手机。”
“……”
闻暗雨头皮炸,问:“不是吧,你该不会出门连手机都没有带吧?”
掀起被子角,小心翼翼滑进去。
大床房不愧是大床房,他们两个大男人躺在床上,中间都犹如有道鸿沟般,泾渭分明,距离犹如隔山海般。
揽霜河睡姿不变,闻暗雨却直纠结犹豫,纠结要不要往床中间去。
纠结到后半夜,他连自己什时候睡着都不知道,只记得耳畔直有浅浅呼吸声,在黑夜中温和又绵长,让人非常有安全感,那是揽霜河存在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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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霜河抬眼看他眼,唇角紧紧抿着,然后默不作声看着他。
闻暗雨问:“是不是胃疼?”
揽霜河摇头:“难受。”
闻暗雨着急:“哪里难受啊?”
揽霜河声音闷闷:“哪里都难受。”
那问题来。
闻暗雨干咳声:“揽老师,柜子里有浴袍和次性内衣,你自己能换上吗?”
“……”
揽霜河半靠在沙发上,他似乎很疲惫,眼角眉梢都是倦意。
闻暗雨拿个小抱枕塞到他腰后面,好让他靠着更舒服。
揽霜河:“带。”
闻暗雨松口气:“借下行吗,明天早上充满电再把充电宝钱还你。”
揽霜河后靠在墙上,将手臂从他肩膀撤下,转成支着膝盖姿势。
他双眼失神盯着地面,动作机械地拿出手机,仿佛不知道自己在干什。
现在就算闻暗雨让他把独角兽卖,他可能都会傻乎乎地按下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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