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元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呆愣愣点头,莫名有些面红耳热,急急忙忙自己接手擦着头发,面说:“谢……谢谢大师兄!”
长这大,除娘亲之外,还不曾有人为他做过这种事。
他又偷偷去看陆昭明脸。
陆昭明神色冷淡,见张小元听劝告,便不再多言其他,他在桌边坐下,吃几口饭,又放
他怎又忘长幼有序!
陆昭明是大师兄,吃饭也该是他先动筷子。
如此想,他更觉糟糕。
他……抢在陆昭明之前洗澡,大师兄会不会不高兴?
可陆昭明只是伸出手,从他肩上捏起捋发丝,在手中捻捻,皱眉说:“湿。”
张小元忍不住问:“那你们平时……”
山上可就两间屋子,间是厨房,间是卧房,蒋渐宇要是呼噜打得震天响,他们平时又该怎办。
“小师弟你不知道。”蒋渐宇叹口气,委屈巴巴说,“平时睡……是厨房板凳。”
张小元:“……”
皇室血脉,皇帝长兄,竟然睡板凳。
17.
张小元又背起自己花布包袱,跟在师父师叔身后,同下山。
山下是处县城,如今天色已晚,街上除打更更夫之外,已没有其余人。佘书意去寻处客栈,客栈内只剩下三间客房,他们便分分住处,师父说想与师叔下下棋,要同师叔住在块,剩他们三人自行分配。
张小元想,按长幼排序,他该与二师兄住在块,再将剩下那间屋子留给陆昭明。
可陆昭明先步拉住他胳膊,道:“跟你睡。”
张小元:“啊?”
他刚刚洗过澡,头发当然是湿。
他正要说话,陆昭明已转身自屏风上扯下张小元方才擦头发白巾,丢到张小元头上,愣生生吓张小元跳。
“师父说你前些日子刚生过病。”陆昭明面无表情,“小心再染风寒。”
他面上神色那冷淡,可口中所说却是万分关心话。张小元怔怔看着他动不动,他便主动伸出手,为张小元擦擦头发,而后目光下垂,见张小元领口松垮,不由微微皱眉,认认真真将他领子拉紧,又说:“师父让照顾你,你自己也当多注意些。”
太惨。
……
张小元乖乖跟着陆昭明上二楼,房间在二楼拐角,他赶这多天路,已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只是这路风尘仆仆,他觉得自己身上脏极,便请店伙计送来热水,他匆匆沐浴。
没过会儿店伙计又送来饭食,陆昭明站在屏风外叫他,张小元裹衣服跑出来,还未来得及伸手去拿筷子,便见陆昭明微微皱皱眉。
那表情在陆昭明脸上算不得太明显,却也足以令张小元惊慌收回手,面在心中懊恼自己方才举动。
蒋渐宇嘿嘿笑,点头,摆出副就知道表情来。
张小元觉得,这里面定有什不可告人大秘密。
他虽与大师兄相识更久,可陆昭明永远是那副不苟言笑模样,若是独处,他有些害怕,相比之下,还是说话句句带笑二师兄比较好。
蒋渐宇却推他把,说:“睡觉打呼,你若想好好休息,还是跟大师兄块睡吧。”
张小元扭头看陆昭明,似是想求证,陆昭明微微点头,接口道:“比雷还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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