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亭亭又长叹口气:“他还怕血。”
吉时将到,人却已经晕。
婆家人匆匆忙忙将姑爷抬进屋内,忙着掐人
新郎条理清晰:“你你你你们整个衙门都在这儿,能不害怕吗!”
文亭亭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时不知该要如何反驳。
风集县县令戚朝云午后也跟到此处,他安慰新郎道:“你放心,本县作保,衙中人定会护你周全。”
“你莫骗,知道!那那那些人从不放过新郎!”新郎浑身哆嗦,“刀刀刀剑无眼!说什护护护周全!”
戚朝云:“什……不,他们并未杀过新郎啊?”
这几人之中,就他最为冷淡,连大娘们都好像有些怕他,他开口,大娘们不敢多说,退两步,又说:“那……那该给小公子盖盖头。”
新娘盖头就放在陆昭明身后,他顺手拿过来,为张小元盖上,与张小元对视时,见张小元睁大双眼狠狠瞪他,他神色不变,抬手轻轻摸摸张小元头,道:“回去给你买零嘴。”
张小元不想与他说话。
这种事,是零嘴可以收买吗?!
他回去定会和师父师叔告状!
昭明脚边屁墩都冲张小元咧着嘴吐出舌头,那咧开嘴弧度,分明就是在笑。
连狗都在笑他!
张小元咬牙切齿,几乎已在心中为陆昭明列好万条罪名,只等着回去向师父师叔打报告。
大娘拿起桌上梳子,要为张小元梳头,其实她早将张小元头发盘好,张小元觉得或许是自己头发还有些凌乱,可他万万没想到大娘将发梳插入他发间,象征性地梳梳,口中念念有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
张小元愣住。
“不听!不信!”新郎几乎已要哭出声来,“明明是大喜日子,怎就这倒霉!”
戚朝云见他如此,似已在崩溃边缘,定没办法好好演下这出戏,他长叹口气,道:“这可不行,别人看便知有诈。”
他语毕,转头见新郎哆哆嗦嗦往屋内走,不由又叹口气,谁想下刻那新郎忽而脚绊在门槛上,扑通狠狠摔跤。
戚朝云吓跳,文亭亭已蹿过去,扶起那新郎看,鼻子撞破些,流些血,她不由也叹气,说:“你们见过摔破相新郎吗?”
新郎摸摸自己鼻子,满手血迹,他呆怔片刻,忽而两眼翻,直接昏过去。
34.
吉时虽还未到,迎亲队伍却已到家中等候。
嫁女人家与前来迎亲夫家通过消息,裴君则早令衙内捕快扮作轿夫,届时随机应变,协助文亭亭与陆昭明二人捉拿匪徒。
陆昭明走进院中,见捕快们早已换好衣服,连文亭亭都扮作陪嫁丫鬟,只有新郎官穿着喜服,站在群人高马大捕快之中,两股战战,带得他束发两条红带子都在不住发抖。
文亭亭长叹口气,安慰他:“大哥,你不用害怕,们整个衙门都在这儿啦!”
等等,他只是假装,假装啊!
这个步骤就不必吧!
文亭亭发出大笑,两眼噙泪,对张小元投来满是同情目光。
幸亏她早有先见之明,将此事推脱开,否则此刻出丑人,可就该是她。
陆昭明也微微皱眉:“只是乔装,不必这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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