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元找不到合适剑鞘,他只好往回走。
他想,往后时间还长,他总归有机会为大师兄找到合适剑鞘。
他回到县衙大街上,眼便见陆昭明靠在衙门外柳树下等他。
他还是白衣,柳絮吹落他发梢肩头,他浑然未觉,他只是微微抿唇对着张小元笑。
张小元快步
再说,他确是知道那人下落,可……可若说,皇帝不肯放过那人,到最后出事,或许王鹤年也不会放过他。
这嘴张,横竖就都是死。
他宁可装傻,也绝不会去开这个口。
张小元走出几步,回首看去。
六指与小跛脚还是畏畏缩缩地坐在墙边摆弄着破碗,银票与银锭早都被他藏起来,而随着张小元目光,他头上恰到好处地蹦出四个字。
除濮阳靖天机玄影卫,还会是什人?
而是国事又是家事,除皇上兄长如今下落之外,还会有什事?
“家事难,国事更难。”张小元想方设法暗示,“为亩地尚能争得头破血流,为天下地——”
他止住,微微笑,说:“言尽于此,好自为之。”
78.
相信如六指这般老江湖,只要有人提点句,他很快就能觉察出盯梢那几人不对劲来。
果真,六指好像微微皱皱眉,有些疑惑:“那是什人。”
丐帮售卖情报消息已有数百年,江湖人谁不知丐帮消息灵通?也正因如此,般人也绝不会轻易去找丐帮麻烦,六指卖十几年消息,还是第次遇见有人来盯着他。
张小元答:“不可说。”
六指愕然看他。
「保命要紧。」
张小元松口气。
他大摇大摆离开,那几名天机玄影卫果真也不曾看他,他还特意注意几人头顶,他们确不曾怀疑,于是张小元溜到小巷子里,扒拉下蓑衣斗笠,寻个地方丢到旁,拍拍胸口,缓缓过于紧张心情。
接下来要做,就是去为大师兄弄个剑鞘。
县内是有几家铁匠铺,可张小元看得都不怎满意,他知道对大师兄而言,剑鞘除却平日收拢剑锋之外,还兼备着砸人挡刀奇怪作用,那剑鞘必定要耐打牢固,街上铁匠铺子里均是劣铁,怕是打几下就要出痕迹凹陷,至多可雕得漂亮些用作装饰,却极不适合大师兄。
张小元其实也不知六指究竟有没有弄明白他意思。
可他没有其他办法,他不能直说,也不能,bao露自己身份。卖消息这赚钱,利诱他是别想,他出不起那个钱,他更没有实力威胁六指不开口,如此算来,他也只能让六指以为赵承阳动杀心,只要他说出先帝遗孤下落,为封口,他说出这消息后,很可能就会死在天机玄影卫手上。
可若他说他不知道,说当年那孩子已经死——
皇位未受威胁,皇帝很快就会安心回京,他是绝对不会和个什都不知道老乞丐过不去。
六指又咽口唾沫。
“他们想从你这儿问些事。”张小元说,“你得想明白,该不该与他们说那件事。”
六指心有不安:“什事?”
张小元答:“国事,也是家事。”
六指似已懂。
他早便知道县衙内新来那几个是什人,如今张小元说,他便也明白盯着他这几人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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