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琉雀
腿伤未愈，师父手中近来也总算有些闲钱，给
陆昭明
些银两，让他下山去弄辆马车，总比路骑马或者走过去要舒服。
马车不大，花琉雀占个位置，另个位置自然让给张小元，蒋渐宇毛遂自荐要当车夫，他与陆昭明同坐在车前，不时闲谈上句，还算融洽。
可车内气氛就有些尴尬。
蒋渐宇：“什
跑……那大师兄呢？”
花琉雀：“带小元跑呀。”
张小元略有些尴尬，他面爬起身面与陆昭明道歉，说：“大师兄，对不起，昨晚
睡着……们快回去吧。”
陆昭明：“……”
陆昭明动不动。
张小元连打几个哈欠，不住点头。
陆昭明说：“那睡吧。”
他小心翼翼护着张小元肩，以免张小元睡着后倒向奇怪地方，张小元确实是困得厉害，树干扎人，靠在树干上谁也难受得很，最后他好像靠在陆昭明肩上，不知不觉便睡着。
夜无梦，翌日清晨张小元被鸟叫声吵醒，睁着眼睛望着树顶迷迷瞪瞪发呆，不明白为什鸟叫声仿佛近在耳边。
他低下头，只觉浑身酸疼无比，而后便见只黄嘴鸟儿蹦蹦哒哒从他腿上跳过去，歪头看他，叽喳冲他叫声。
张小元点点头，陆昭明又说：“那起来逛逛？”
他们如今在山上，又不是在县城。
张小元想不明白，荒山野岭中，能有什好逛。
即便如此，他还是爬起身，跟着陆昭明远离将呼噜打得震天响几人，走得远些，耳边总算得清静。
他也终于能听清大师兄说话。
张小元已站起身，他不由问：“大师兄？怎？”
“你有些重……你先回去吧。”陆昭明神色平静，“腿麻。”
张小元：“……”
84.
等陆昭明回来后，他们收拾妥当，终于动身，向武林大会出发。
咦？！
张小元瞬惊醒，睁大双眼，左右看，他睡在树下，枕在大师兄腿上，周遭落堆不怕人鸟，等到他动时，那些鸟儿才扑腾腾飞起来，蹿上树梢。
有萧墨白与赵承阳前车之鉴，张小元看到鸟便想到鸟粪，他上下打量自己衣服，大约是他睡得离大师兄极近，有大师兄福缘庇护，他安然无恙——他这才想起大师兄，他抬头去看陆昭明，陆昭明比他醒得要早，正要同他说话，远处忽而传来蒋渐宇与花琉雀声音。
蒋渐宇：“小元呢？”
花琉雀：“跟大师兄跑。”
“二师弟贯如此。”陆昭明说，“你若不习惯，往后让花琉雀住在他边上便好。”
张小元：“……”
张小元突然有些心疼花琉雀。
他与陆昭明就站在不远处树林子里，呼噜声若隐若现，遥若隔世，陆昭明脱外袍披在颗树下，自顾自靠着树坐下去
剩下那半地方显然是留给张小元，张小元也靠着树干坐下，忍不住打个哈欠——今天中午他从县衙走回师门，本就已经觉得累，晚上还睡不好觉，他有些困，陆昭明又不说话，那若隐若现呼噜声与虫鸣几乎成最好催眠利器，他渐渐困得意识不清，身子往前倒，几乎立即惊醒，陆昭明扶住他胳膊以免他真摔倒，面问他：“你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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