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邢妍轻功如何好,有伤在身时,总是气力不济,她或许能时追上车马速度,却绝对维持不住多久,他们只需多赶会儿路,就必定能将邢妍甩开。
甭管邢妍来偷偷摸摸找裴君则是为
两架马车隔段距离,另外马车上人是断然听不见他们对话,陆昭明到此时才开口询问:“你方才为什要……”
他话还未说完,张小元已急匆匆地向他道歉。
“大师兄,对不起,刚才事出紧急,怕再慢步,你就又要把人揪出来打顿。”张小元说,“还好你懂意思……”
陆昭明稍稍侧过些身子对着张小元,以听他与自己说话,他觉得有些奇怪,方才张小元勾勾他手心,那动作轻微,几不可察,指甲划过手心,却略有些发痒,这感觉着实奇怪,甚至直到如今,他坐在马车上,手中握着马鞭缰绳,掌心却仍还是酥麻着。
他不由皱皱眉,在心中重复地想。
“小元啊……他……他分得清哪是筋哪是肉哪是骨头吗?”花琉雀脸嫌弃,“打个蛋都能把锅烧,可不敢信他。”
张小元:“……”
蒋渐宇:“那大师兄——”
花琉雀继续摇头:“看见他不管哪条腿都疼。”
陆昭明:“……”
91.
众人收拾好东西,打算从此处离开。
裴君则照常爬上马车,陆昭明趁他不曾注意,对蒋渐宇使个眼色,蒋渐宇登时会意,咳嗽声,故意提高音调,说:“什?小琉雀,你说你腿疼?”
花琉雀突然被他提及名字,脸茫然:“啊?”
“这就糟。”蒋渐宇说,“要驾车,车内定还需要有人照顾。”
真是奇怪。
看来是近来习武懈怠,经脉不畅,看来抵达白苍城后,他每日要再多练个时辰剑。
张小元见大师兄没有说话,他左右看,不见邢妍追上他们,也不会有人听见他们说话,他便继续往下讲:“只是觉得奇怪,那人并无杀意,却又冒着那大风险摸到马车边上……想,她或许是来找裴大哥。”
“应该是。”陆昭明不动声色握紧缰绳,微微点头,“只可惜,到现在们还不知道她是什人。”
“若她没有敌意,她身份便不要紧。”张小元说,“再说,她受重伤,往后路,她应当不会再跟着们。”
蒋渐宇已走到马车边,敲敲车厢,摆着笑脸问裴君则:“裴师爷,师弟腿……”
裴君则笑笑:“让他上马车吧,可以帮忙照顾。”
……
花琉雀与裴君则同车,蒋渐宇驾车,那另辆马车上,自然只剩下张小元与陆昭明两个人。
他们是连夜赶路,车边挂盏油灯,张小元挑起车帘坐在陆昭明身边,夜色静寂,四下里也只听得见车轱辘轧在官道上声响,与马儿喘着粗气。
花琉雀虽不知他为何突然这说,可他不愧极擅察言观色,反应迅速,几乎立即就接上蒋渐宇话,哎哟哎哟叫唤起来,委屈巴巴地说:“二师兄,也不知道怎回事,可能刚刚大师兄那剑丢,吓得又开始腿疼吧。”
陆昭明:“……”
蒋渐宇:“这样吧,让小元来照顾你。”
他说完这句话,也冲花琉雀眨眨眼。
花琉雀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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