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无乱整个人僵,手里毛笔险些掉下桌去,他瞪大双眼,立即抬头看向陆昭明,直接打断陆昭明话:“陆贤侄,你说什?”
陆昭明愣,显然不明白自己这句话有什问题,他皱着眉想片刻,还是老老实实回答道:“小元伤着膝盖,行动不便,在床上休息,所以晚辈才代替他将曹紫炼悔过书送过来。”
“伤膝盖,行动不便,在床上休息。”裴无乱喃喃重复陆昭明所说最后几个词句,目光更加古怪,他上上下下看陆昭明许久,半晌才语调委婉地接着往下问,说,“陆贤侄,此事……与你有关系吗?”
陆昭明认真想
陆昭明拿着曹紫炼悔过书,双手递交到裴无乱面前,道:“晚辈来送曹紫炼悔过书。”
裴无乱顺手接过,却显然有些惊讶:“这快?”
他想张小元不过才离开两个时辰,曹紫炼竟然已将悔过书写好,而且看这厚度,字数还不少,裴无乱起初以为他是在胡乱应对,翻两页,写得着实诚恳,字和文笔也都不错,他很满意,将那悔过书收好,面与陆昭明说:“正好如今在武林大会,明日去议事堂时,便将这件事与其余掌门说说,待他们同意,会再令人告诉你们。”
陆昭明便作揖行礼,道:“多谢裴叔叔。”
裴无乱笑笑,说:“你们用不着跟客气,不过……小元呢?为什你送悔过书过来。”
142.
曹紫炼奋笔疾书,写得飞快,不到半个时辰,他竟然就将悔过书写好。
陆昭明接过那悔过书看看,洋洋洒洒数千字,写得声情并茂,连陆昭明都觉得这是篇不错好文章。
他拿着曹紫炼悔过书,觉得自己已可以安心回去交差,也不想与莫名其妙眼含泪花不知想到什曹紫炼说话,直接离开回武林盟。
可张小元已经睡着。
陆昭明:“……”
为什每个人都要问他师弟去何处?
不过裴无乱毕竟是他向敬重前辈,裴无乱问他可与曹紫炼问他不样,裴无乱问题,他自然都会回答。
于是陆昭明老实回答,说:“他伤膝盖……”
这次他也没说完这句话。
他闭着眼平平躺在床上,姿势奇怪,动不动,大概是怕弄疼伤处,连被子也没有盖,竟然还开着窗,也不怕晚上把自己冻风寒。
好在如今已入夏初,天气并没有那冷,陆昭明替他将窗关上,见他睡得那熟,总不好再将他叫起来,而张小元膝上伤时半会也好不,他不能将曹紫炼悔过书送给裴无乱,陆昭明不免犹豫片刻,看外头天色也还早,裴无乱应当还未休息,干脆再跑趟,今夜便将悔过书送过去。
他到裴无乱院中,便见书房点灯,而守卫与他说,近来盟内公务繁忙,盟主白天要主导武林大会等事,公函信件他便只能留到晚上来看,挑灯到三更也是常见之事。
陆昭明请他通报,守卫便去敲敲门,在门外报陆昭明名字,裴无乱直接便让他进来,想必是因为陆昭明是王鹤年徒弟,他没有想过多设防。
陆昭明手中拿着曹紫炼悔过书,推开门去,抬首便见裴无乱人坐在书案之后,手中拿着几封信,抬首看向他,问:“陆贤侄,有什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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