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今看来,殷不惑只怕从季寒幼时便已经开始谋备,他教季寒习剑,不过是要他做斩断荆棘柴刀,好为他亲生儿子开道。
殷不惑哑口无言。
季寒虽是恨他,却仍狠不下心亲自动手,赵剑归知他心意,也知道殷不惑落在魔教只会令季寒徒
江湖中人,最不喜与朝廷牵扯上关系,若是有江湖人甘愿辈子为朝廷使唤,他们提起此人时难免要称句走狗鹰犬,好似只要投靠朝廷便是不要脸奴颜婢膝之人。温景山归属朝廷,本无大碍,可此时浩然盟为他所救,那未免就太过伤面子。
这种事可大可小,若是处理不好,只怕要将赵剑归也牵扯进去。
温景山自是心知肚明,也不与盟主多加客套,反是走到赵剑归身边,朝着季寒温和笑,又问赵剑归道:“师兄,这两人应当如何处置。”
他说自然是殷不惑与阎大夫二人。
此时有三方势力在此,无论交与谁,如何处置,均会惹人不悦,倒是个棘手难题。
大局已定。
待殷不惑等人败落之时,赵剑归方收剑走过来,要替季寒包扎止血,而那鸦青长衣年轻人替浩然盟主等人解开穴道,盟主自是万分感激,出口询问道:“幸得少侠出手相救,不知少侠尊姓大名。”
那年轻人微微笑道:“愧不敢当,在下温景山。”
他见盟主等人显然是不知温景山是何人,便又补上句:“赵剑归是师兄。”
盟主稍怔片刻,神色微有变化。
季寒怔怔,忽而便明白赵剑归这句话,许是对他说。
那日他曾与赵剑归说过,他剑法并无守招,全是杀意。而江湖也曾传闻,他剑是杀人剑,赵剑归剑,是侠义之剑。
他未曾想赵剑归会在这句话上与他较真,大抵是为与他争这个第剑名号,心中不免觉着有些好笑,却又有些紧张,盯着赵剑归与阎大夫交手,忽而发觉附近已围些人过来。
那些人他并不认识,只看出他们训练有素,武器精良,他本有些警惕,却望见小林探头探脑跟在其中人身后,便舒口气,专心转头去看赵剑归。
阎大夫不过是占着季寒伤势与剑招,方得占上些便宜,与赵剑归交手片刻,已然落下风,旁殷不惑觉察不妙,便要其余魔教众齐动手。
盟主道:“此等恶贼,自当就地正法,以正视听!”
季寒仍是沉默不言。
温景山只是笑吟吟看着赵剑归,似是在等他定夺。
殷不惑听盟主之言,有些慌乱,急忙开口道:“寒儿!是你父亲!”
赵剑归冷冷道:“你设局杀他时,可不曾把自己当作是他父亲。”
季寒也皱眉道:“那是你二师弟?”
赵剑归问:“你认得他?”
季寒:“你曾提过……他是六扇门人?”
赵剑归点头:“是。”
季寒沉默不言。
方才站在旁人已然围上。
他们武功虽比不得江湖高手,却胜在训练有素,配合无间,站在小林身旁那名身着鸦青长衣年轻人像是他们首领,几声令下,倒有些军队迅疾如风意味。
他已隐约猜出眼前这些究竟是何人。
双方渐陷僵局,季寒转头见卫旗等人仍在发呆,不由得皱皱眉,高声唤道:“卫旗!”
卫旗与花护法会意,领着教众加入战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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