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好。应该说,很糟糕。”滨崎以肥短手指搔搔头。
“最近税务署新增专门稽核文字工作者收入人员,他们会将负责作家作品全看过遍,毫不含煳地挑出这种小地方。”
“呜……”又想哭。“这表示夏威夷旅费不能当取材经费喽?”
“正是。”
“怎会这样?不能说打算将夏威夷见闻写在明年作品中吗?这下他们就没话说吧?”
“出什状况?”
“你交给收据中,有两、三张必须再确认下。”滨崎从黑公文包里取出档案夹。
“确认什?每张都是真正收据呀。”
“虽然没错……”滨崎打开档案夹。“首先是这张。你四月出国旅行吧?嗯,去夏威夷……”
“那有什不对吗?”
“知道你希望是在开玩笑,可惜并不是。那是根据你今年收入与交给收据试算出金额,申报时会再仔细计算次,不过应该不会差太多。”
“也就是说,得缴那大笔钱……”
“嗯。虽然很同情你,但你也只好缴。”
听滨崎这说,旁妻又啜泣起来。
“你到楼下去!”对妻说,于是妻以围裙按着眼角步下楼梯。她头上缠着绷带,因为之前她晕倒时撞个大包。
国家要征收这多钱……”
“开玩笑啦。这定是开玩笑!辛苦赚来血汗钱……,怎会有那蠢事?”掉下眼泪,嚎啕大哭。
“喂,怎办?们哪有这多钱,这该如何是好?”妻也把鼻涕把眼泪地哭,脸皱成团。
“把滨崎找来!”命令妻。
2
“应该不会有什意见,只是相对地,大概会要们把这笔经费留待明年申报。”
“这些虐待狂!”破口大骂。“税务署职员肯定是群将自己快乐建筑在别人痛苦上家伙。”
当然是在开玩笑,但滨崎没笑,还脸无动于衷地应道:“他们就是那种人。听熟悉税务员说过,
“在想该以什名目作帐。”
“有什好想?当作取材旅行不就得?”
“原本也打算那做。可是,你今年写小说完全没提到夏威夷吧?”
回想今年作品,共写四则短篇小说,其他都是长篇连载,确实都没出现夏威夷情节。
“好像是。”回道,“那样不太好吗?”
“喂喂,真没办法吗?”问滨崎。
说来丢人,随即换上谄媚口吻。
“如果你早点找商量,还有很多方法可用,但现在都十二月……”滨崎垮着脸。“唉,你就尽量多找些收据吧,那是最简单解决之道。”
“可是前阵子交给你那些收据,是手上仅有……”叹口气。
“噢,关于这点,有些状况该跟你谈谈。”滨崎说。
三小时后,滨崎五郎来。明明都年底,他还卷起白衬衫袖子,脖子上微微冒汗。看着这样个大汗淋漓胖子,旁人都热起来,仿佛光这个人踏入屋内,室温就升高两、三度。
“你看过那份报表吧?”滨崎进屋便噼头问道。
“看过。”说,“吓得腿都软啦。”
“想也是。啊,谢谢。”滨崎将妻端来咖啡口饮尽。
“那个数字是怎回事?不是开玩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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