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建民起身到厨房,跟他家老太太聊今天出门场事故。少棠带他爷俩去托关系请名医,不仅事情利落办成,临走还白赚场家庭狗血闹剧,让孟建民感慨!
这怎回事儿呢。话说少棠毕竟部队大院子弟,又在驻京部队任职,常年于市委机关大院站岗值班,颇认识些人,这几天为孟小京跑好几趟。少棠从玉泉路大院开出辆军牌吉普,带孟建民孟小京造访西城区某部委家属大院。
孟建
孟小北坐到床上,难得关心弟弟:“孟小京你腿还疼吗?”
孟小京这回没穿毛裤,裤管卷上来露出双细乎白腿:“这两天没疼,也不是每天都挝不过来不能走。”
哥俩并排坐,孟小北瞅着对方腿,再看自己腿,特有阅历地总结出句:“孟小京,你知道为啥你腿疼就没事?”
“告儿你啊,你就是从小在家里捂!油渣发白——缺炼!”
孟小京翻白眼,嫌弃:“你腿真黑,你膝盖都磕烂,可不想练成你那个样。”
唇。
这些天,他跟孙媛媛起写作业,跟女生嘻嘻哈哈瞎逗,跟哥们儿打球,发泄着浪费着他体内徘徊过剩无穷精力……全部时间里,无限空间里,他头脑里事实上真正惦记着,就只有个人。那位爷嘴唇长得最好,比亮亮英俊得多,如今想象那两片嘴唇简直像桃花瓣样,啃他屁股时嘴是软,下巴胡茬却又粗糙剌人,有男子气概,蹭得他起电。
嘴角还有枚很可爱小痣,让这人下子年轻数岁。
少年人心思,懵懂却又极专注痴心。孟小北那时根本还不太清楚意识到,“喜欢”二字究竟什意思,就已经深深依恋上个人。
他喜欢非常之单纯,没有利益考量,没有肉体欲望上奢求,他也不懂那些个。每次看到对方,对桌吃个饭,搂着肩膀说说话,晚上抱住那位腰睡觉,就特幸福,就有人疼。
孟建民人坐那半晌,自言自语又说遍:“少棠人真是不错,麻烦他这趟,真太过意不去,就没想到!”
孟建民那时在家里看到孟小北参加区里比赛获得奖状,摸着大衣柜里挂纯白色帅气肩章制服,心里慢慢也明白,老大这样孩子,还是应该来北京,见世面,来对。西沟小破学校,有兴趣班绘画比赛?有穿制服鼓乐队?
孟建民说:“咳,早知道原来是那样,都不让孟小北认这个干爹。”
孟小北猛地抬头,冷眼问:“为什啊?!”
他这时仍然耿耿于怀,存着小气心眼。他干爹哪都好,就是偶尔脾气不爽冷脸发火句话把人甩到千里之外,不可近身,而且每年都不给他过生日,没有生日礼物,从来都没有。去年他奶奶给他过十岁生日在家做菜请客,他干爹根本就没露面,推脱工作忙,没来。这人忙起来,心里就没干儿子。
每次悄悄盯着那位爷脸、背影,那种全身心每个毛孔生发出情感上饥渴、盼望,无法形容。
他喜欢他小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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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孟建民带孟小京从外面回来,回到家也是脸感慨,眼眶发红,见着他们家老大,头句话就是:“你干爹真是个好人,以后好好报答人家吧!”
孟小北心不在焉地:“哦,你们又起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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