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棠眼底发黑,深深看小北眼:“对你才正经。”
孟小北略失望:“跟别人有什不样?”
他裤兜里还藏着为他干爹编副彩绳手链,心想,少棠再对他这冷淡,他就不送给这厮!暗恋中人小心思就是这样,会儿特别暖,会儿又好像被
段红宇暧昧地低声调戏:“嗳你还真别说,前面那玩意儿,还真镶几粒金子,你想不想哪天试试?”
少棠甩上电话之前,也上糙话嘲讽道:“就您那镶金刚钻屁股,你找跟金条最配你,人肉棒真不般配你!滚吧!”
别说段少爷看不懂,当年玉泉路大院出来这批高干子弟,到八十年代中后期,已经有许多人凭借自身背景下海经商、做外贸、利用各种渠道积累财富。进部队当兵已经不再时髦,有本事红贵子弟纷纷摇身变成为官僚资本操办经手人,走在先贵后富道路最前列。像贺少棠这样仍然踏踏实实在部队里做事、不惦记发横财,已经很少,他是个异类。
孟小北手腕子戴上高级手表,干爹送他心里高兴,从床上窜下来,挂到少棠背上,从后面猛地勒住少棠脖子!他现在胳膊劲儿也挺大,是男人,二头肌鼓鼓,小前臂都绷出青筋!
少棠被勒得后仰,随即发力挣,腰上使力就把孟小北整个人重量生扳过来,把人背起来。
少棠提到纠缠他“牛鬼蛇神”,举个例子,就包括他熟人段红宇。离京多年,贺少棠都已经快把这人给忘。他刚调回,玉泉路大院老邻居就知道信儿,说贺老总他家外甥回北京部队。随后,段红宇电话就追杀到西山。
可别以为段少爷仍然难忘旧情跑来求爱,这人是来示威炫耀和摆阔。段红宇在电话里扬着调子,笑道:“少棠——五年没见,你不样吧,哥们儿咱可也混得不样,想象得出来不?”
“老子现在,不在部委里干,出来单干,公司在香港那边儿注册办事处!嗳内蒙风沙大吧少棠,吹不吹你啊?”
少棠冷笑:“吹,脸上皮吹厚层,刀枪不入。”
段红宇说:“老子现在,开是四个轱辘车!少棠,你是不是还开你们部队那个三个轮子屁股后头冒着黑烟‘突突突’呐?”
孟小北像个四仰八叉大赖虫子趴在少棠背上:“哎呦——”
少棠低声道:“别瞎闹。”
孟小北凑耳小声说:“怎?以前就能闹。”
少棠:“以前是以前。楼道里有人看见,你放开。”
少棠把人放下来,系紧领口,正正军装外套,下巴刮得很干净。孟小北蓦地小失落,低声抱怨:“干爹,你比以前‘正二八经’。”
“老子现在,每年去两趟香港,不干别,就为尝尝海鲜,去趟澳门,就为赌个钱。”
“而且现在,非日本原装进口不用,最近玩儿表,日本‘精工’!少棠,你戴什表啊?”
少棠说:“嗳,段红宇,你后门上是不是都镶上金刚钻?金最耐操。”
段红宇总结道:“贺少棠,你还真别怪当年没给你机会,你现在特后悔吧?”
少棠咬着烟,电话里点头道:“还真忒有点儿后悔,当初把你给日,就凭您自带嫁妆贴到们贺家,今天早就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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