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鸥伸手握住少棠搭在桌上手。
少棠迅速抽回手,磕磕香烟烟灰,坦白道:“
贺少棠这般模样人物英武周正干部子弟,从小玉泉路军区大院混出来,帅气,开朗,又家境富裕吃喝不愁,身边怎可能没有女?打小十几岁,就断断续续好过些,然而没有个达到谈婚论嫁地步,皆无疾而终。女人对他普遍评价就是,人大方,性格好,但是就是对你没有那份心,不动真情也不负责,时间长没法相处!这种男人,对哥们儿对兄弟对战友,甚至对干儿子,都比对女人上心百倍。
那二人在屋里谈,孟小北在外面听门缝,楼道左右寝室里还冒着好几颗不省心脑袋。
少棠其实就没说几句话,态度很坚决也很拽,猴年马月破事儿咱俩相好过,可是也没义务下半辈子把你包下来,分就是分。
陈晓鸥坐桌子对面,神情恳切:“少棠,你走五年,也不回来,你也心挺狠。”
少棠说:“……是心狠,可真不是冲你。”
“吵什呢?!”
楼道里沉沉嗓子,有做领导威严气势,顿时就喝退群七嘴八舌看热闹人。
小战士们看正主来,纷纷缩回各自寝室,猫在门口偷看。
少棠先前已经躲回,这回是被孟小北“出卖”。孟小北也是有点儿臭脾气,说出来话与心里想永远都是反着来,就是少年人强烈逆反心态。
少棠手里还拎着毛巾脸盆,跨栏背心撩到胸肋处,皮肤因冬天擦冷水而微微发红,身上湿哒哒滴着水,很好看。少棠面孔冷峻,也没什惊诧表情:“陈晓鸥,找?”
陈晓鸥也是憋气,说话就不客气:“贺少棠,还就不明白,问你有别人吗,你说没有。可想跟你和好咱俩继续处着,你又看不上,哪点儿配不上呢?这些年在们团里,也是大校待遇混得比别人逊吗!”
少棠用手势打住对方:“别,是混得逊,还真包不起‘大校’。”
陈晓鸥抿嘴愤懑会儿,忍不住也挑剔:“你说你这人也是,非要去念那个军校,非要跑到内蒙那种别人绝对都不去蛮荒地方,每月津贴能有百块?回来以后别人都两毛四,都从部队里走关系出去开公司挣大——钱啊,你还在这地儿憋着,真是……”
这种话出口,少棠脸立即冷下来,直直看着对方。
女人真不能犯二,因为男人最听不得这种话,最不待见。
陈晓鸥立刻住嘴,方才白眼红唇呲得孟小北时凌厉神态全不见,面部线条迅速重新搭配组合揉出小鸟依人笑脸,轻声道:“少棠,都来两趟,给你打过好几次电话,们再谈谈好吗……”
少棠睫毛扑簌,眼睛不看人:“别谈,有什可谈?以前该说都说。”
陈晓鸥挽住少棠胳膊,神色诚恳,以前咱俩肯定是有误会,五年前这时候,你为什非要跟分手?当初分得不清不楚,就是不甘心想问明白……
孟小北把勺吐,抿着嘴角,呆怔:五年前。
这陈晓鸥是谁呢?孟小北后来找机会很快就扒拉明白。当年小斌叔叔在火车上跟他八卦,少棠这花心大萝卜在北京还有人,有个部队文工团里特漂亮女,是他多年老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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