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棠干脆地摇头：“没有。”
孟小北：“五年都没交过？”
少棠也相当坦白：“在内蒙那两年也相过
个，部队领导给撮合介绍
。”
孟小北好奇：“哦……然后怎
着？”
少棠实话实说：“见过两回，然后通信呗。后来她觉着
没劲、太闷
，也不想就为结婚结给别人看，就瞎凑合、把自己下半辈子交代，就吹。”
孟小北酸酸地说：“本来嘛，谁让你谈这种对象，好可怕啊！”
少棠斜睨着他：“你说应该谈什样？”
孟小北忽然心情大好，嘲他小爹：“要找特别爱你，要听话，顺服，不听爷们儿话咱就不能要！尤其不能找脾气特臭，特闹腾，不给你好好过日子！”
少棠咬着嘴唇，眯眼威胁：“……上房揭瓦，你损呢？”
孟小北甩着头发帘乐：“哈哈哈哈，没有不敢！”
你们俩认识，你随时去联系他，这样成吗？”
“对不住，咱俩今天两清，以后别再来。”
少棠倒真不记仇，就这性格，说话时眉眼间带丝笑，真诚地奉上名片。
孟小北扒在门后挡着半边脸。他分明辨出他干爹眼底有那丝揶揄和坏笑，就没安正经心，真挺哏。
陈文艺兵心下狐疑，眼角瞥见那张名片银光闪闪还嵌着绣线飘出香水味道，上面有“XX公司董事长”、“香港XX办事处”字样。她愣片刻，没说话，竟默默地将名片收。
太闷？所以说什锅配什盖，孟小北都觉着不可思议，会有人觉着那个跟他在山梁上唱歌打猎放羊在水潭里笑闹洗澡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又英俊又潇洒又威武又性感有男人味儿小爹太闷、太无聊。
少棠和孟小北并排坐床边，给干儿子演示他们队里小兵负重武装背包带怎打怎用，在孟小北后背和腰上打成结，勒得孟小北嗷嗷得。少棠从后面勒住小北，勒得他喘不过气，俩人又你掐闹抱着揉半天。随便干点儿什，都能耗掉个把小时，不嫌烦。
少棠眼底闪，不屑道：“应该找你们班孙媛媛那样女生吧？乖，温顺，学习好，还特听话，多好啊？”
孟小北：“……”
少棠莫名说这句，说完自己都愣。什时候变得从喉咙里往外泛酸，以前不是这种人。
两人在屋内各自沉默。女人是男人之间永恒话题，然而到孟小北和他干爹这里，就变成个别扭禁忌话题。少棠年纪不小，以后早晚要谈对象成家吧，还能拖多久？孟小北那时想。
孟小北单眼皮下眼神闪烁，低声问：“干爹，你现在还有女朋友吗？”
左右隔壁屋众小兵崽子，并不认识段公子是哪位，然而只听前面戴金后面镶钻那句，全体笑晕过去……下回训练课再见着他们队长，简直不忍心直视……
机关大院里这种八卦传得最快，贺少棠这回又出风头，这事明天就得在他们领导中间成为大笑料。
待陈文艺兵踩着高跟鞋路吧嗒吧嗒彻底离开楼道，少棠回屋关门，这才松下张脸，甩嘴骂句：“饿勒个操。”
孟小北安安静静坐在少棠床上，两手攥着，心里乱七八糟想法都有，肩膀隐隐抖动：“干爹，你前对象啊？”
少棠“嗯”声，自嘲道：“让人喷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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