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棠冷冷:“你说呢?”
萧逸严肃地低声道:“你找错人,不是那种……在外面随便乱来。”
少棠不由得冷笑:“那您是哪种,喜欢在哪乱来,说出来给老子听听?咱俩今天来野还是来浪,就在这儿还是找间大澡堂子,还是去你家,你想怎玩儿?”
贺少棠跩起来,就是这多年从部队大院混出来个兵痞,他说话口吻可以让自己很痞,很浪。萧逸哪交往过这种
他抬头,对方也抬眼仔细瞄他。墨镜后面那张脸,面无表情,嘴角紧阖。
萧逸调开视线,对方仍目不转睛,上下打量,墨镜后面是毫不掩饰凌厉压迫式视线,透过幽黑镜片,仿佛两道带电强光,射在他脸上。
萧老师最终先招架不住,实在受不,起身快步走向店后身洗手间,几乎落荒而逃。
他扣上洗手间门,长吁口气,撩开长衫前襟,想解个手。
这回邪,不太结实门锁直接被人从外面拨弄开!
轻快潇洒,兴冲冲找到坐落于公园角咖啡厅。
咖啡厅在八十年代中后期,是城里很高级去处。般人都在大街上买毛钱根巧克力冰棍,两毛钱北冰洋双棒,四毛钱大杯喝得肚圆散装啤酒,有几人会特意跑到这种地方附庸风雅、斥资奢侈,喝块五毛钱杯高级咖啡呢?
店里人儿没有,桌上铺着雪白桌布,点缀红玫瑰。萧逸还纳闷,孟小北那男孩,竟知道这种高端雅致上档次地方。这般是做买卖款爷或者有钱高干子弟光顾地儿。
萧逸选处靠窗带高靠背沙发椅小桌,独自呆坐。他点杯咖啡,膝头上摊开本萧红诗选,桌上还摆着只保温壶,里面有煲好雪梨糖水。他做菜煲汤手艺相当不错,可惜无人赏光。
就这时候,咖啡厅里又进来位。
墨镜男子亦大步直闯洗手间。屋子很小,将将容下两个人,墙边只有个白瓷小便器。来人面容冷峻,只有嘴角处,bao露出颗精致黑痣,让整张面孔流露丝丝儿柔和,张阴郁黑脸掩不住五官英俊。
来咖啡厅赴约与萧老师见面人,当然就是贺少棠,还能有谁?
少棠将墨镜摘下,挂到领口,眼神冰冷,整个人如同极力压抑着下秒就要喷发座冰火山。他挡住洗手间门口,条胳膊撑墙,将对方圈住,干脆言不发,就盯萧逸。
萧老师是“那种人”,这时想当然就误会,慌忙掩住裤裆,他以为少棠是打算在公共厕所小黑屋里“那个”他!
萧逸问:“你……想干什?”
个穿无袖紧身背心男子,留酷短黑发,戴金边墨镜,拎个帆布提包,进店,径直走到与萧老师斜对面桌子,坐下。
萧逸诧异地抬头,因为这男相貌太打眼。
这人宽肩长腿,腰杆挺直,浑身浅褐色皮肤,露出来两条手臂紧实有力。并非那种肌肉特别发达粗苯大块头,然而敞开大腿坐在桌边举手投足间气势,就不似般人,像当兵,又像那种很有背景来头社会青年。整个咖啡厅里气压瞬间打着旋儿地低沉下去,空荡荡房间顿显狭窄局促,气氛压抑。
那男对服务员说:“那桌点什?也点那个。”
萧逸低头嘬咖啡,脸色顿时彷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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