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北：“啤酒加生蛋黄？”
少棠眼底有酒意红潮，附耳低声道：“
们部队里当兵
，都这
喝酒。”
“这个比韭菜还壮阳。”
“@#%&￥！”
两人凑头互相挤兑，又不敢笑得太猥琐大声。两杯啤酒生蛋喝得
滴都不剩，心头火烧火燎，火势几欲燎原……
少棠摸摸鼻子，绷住脸，默默地搂着小北脖领子走人，走廊里阵窸窸窣窣异动……
少棠陪孟家老爷子下象棋，每盘坚持不出八分钟，定被老爷子将死。孟小北大声嘲笑少棠。
小北爷爷感叹，“勺烫啊，恁哪处都不比孟建民弱，就下棋不如他啊。”
少棠搓把脸，无奈笑道：“没孟建民那好使脑袋，就不是钻研这个人！”
年夜饭有炖鱼和红烧肘子，孟小北吃
三十个韭菜蛤蜊馅儿大饺子，少棠陪老爷子喝莱州老家亲戚捎过来泰山特曲。
大年三十那天,孟奶奶电话把少棠叫来家里,吃饭，陪老两口过年。
少棠客套几句，“总去您家吃,合适吗？”
少棠是话里有话，孟奶奶也是痛快人,说：“你来嘛,不要跟俺别扭客套。俺家四闺女今天不在家,外地出差去不回来！”
少棠听这样,快马加鞭飞速就到。
他这些年也没陪他自个儿亲爹过年,每年都陪孟家老两口,关系就近到这份上。孟奶奶包饺子，还特意问，“勺烫啊，恁爱吃啥馅儿，韭菜芹菜，还是茴香西葫芦？俺给你包锅，单给你煮。”
大年夜，电视里欢歌载舞，家里就台电视，几口人争抢频道。
小北他爷爷奶奶每年雷打不动就要看央视春晚，孟小北非要看中央二台播《红楼梦》，还不停对少棠抛眼神儿。
后来商定每人看十分钟，只要有爷爷奶奶喜欢相声小品和戏曲节目就拧到春晚，出现无聊歌舞大联唱就换台到《红楼梦》。黑白14寸电视机，没遥控器，换频道仍是那种转钮式调台开关。孟奶奶拍着大腿呲儿她孙子，“小混蛋恁掰来掰去，把那个按钮给俺掰下来！！”
中途，孟小北真把那个转钮揪下来，“啊——”，拔出个塑料按钮在手里！
家人傻眼，随即起拍腿狂笑，
少棠也是喝得有些高，脸膛殷红，眼底含水。
孟小北如今也比以前成熟稳重些，反而故意不和他小爹挤挨着坐，坐在对面，干啤酒，乌黑眼很酷地盯着人看。少棠先忍不住，起身往走廊里走，对孟小北勾勾手。孟小北随即跟上。
少棠拎瓶啤酒，拿两个空杯，把酒满上，随后又在两杯酒里各打进个生鸡蛋！
孟小北搂着小爹后腰，在厨房内嘀嘀咕咕：“生鸡蛋怎吃？”
少棠说：“就这吃，可香！”
少棠笑时嘴角黑痣闪动，很招人喜欢：“问您大孙子爱吃啥馅儿，您给他包，跟着他吃。”
孟奶奶说：“哎呀！俺每回都单给他包锅韭菜鸡蛋蛤蜊肉！他就爱吃那个！恁吃剩？”
少棠说：“就跟他起吃韭菜！”
孟奶奶麻利儿地擀皮，擀皮动作熟练身子前后悠起来，嘴里念叨：“爱吃韭菜好，韭菜最壮阳。”
孟小北在门口听见，猛阵夸张咳嗽，想跟他奶奶说，少棠阳气已经够“壮”座活火山随时都要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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