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北听着呢,在这屋搁下笔,猛地站起来。
孟小北直奔大屋。他手里要是有块板砖,就想拍人。
孟建民在屋里说,孟小北那不样,少棠情况完全不样!那是孟小北小时候认个干爹,那是爹!而且两家患难之交,这些年经历过多少风雨,互相也知根知底。而你这是,想要考到中戏考前几个月认识个家里有背景女孩,你这是个恋爱对象!这算什?
孟小北在门口说句:“爸,别扯上和干爹,关少棠什事?”
孟小京抬眼盯着屋亲人,双眼线条分明深刻,眼底突然浮出层孟小北从未见过神情
孟小京说:“……省里某个部头吧。”
马宝纯都惊愕:“……真不是你爹妈土老帽,不开明,这太不靠谱!根本就是俩孩子瞎胡闹!”
孟小京:“聂卉有什不好?”
孟建民严肃道:“没有不好,以你爸眼光,觉得聂卉这女孩真不错!长得好看,性格大大方方不扭捏,完全没有有钱,bao发户趾高气扬样子,愿意上咱家来,对和你妈妈礼貌客气,每次来咱家还提着水果营养品绝对不空手……这闺女真挺好!”
“恰恰觉着,人家条件这好个闺女,别被耽误,你别乱来。孟小京,你和聂卉交往,是你真喜欢她,还是因为看中对方别,其他那些个条件?”
在学校里,没人有实力在艺考这条道路上与他二人竞争,他俩是在与全省、全国提前招考艺术类学生,艰难竞争那尚不足5%录取率。最真实心理层面压力,其实就在家里。兄弟窝,俩人互相较劲,谁都不愿意再次被命运抛弃。
谁也不想混成第二个“孟建民”。
孟小京如今也不必再怨念,当年孟小北在个双胞家庭里夺走原本可以属于他机会。两人仿佛重新回到出生原点,大山沟里,就站在同条起跑线上,各凭本事!
聂卉几乎天天来他们家,白天吵完去北京还是留西安,晚上又跑来帮孟小京准备考试。
隔天晚上,孟小北在屋里听见他爸与孟小京谈话,关于女朋友事。
句话戳到孟小京最痛点。
为什要和聂卉交往?喜欢吗?爱吗?有多爱?
他自己何止翻来覆去想过千百遍。
孟小京垂眼沉默很久:“怎就不行?孟小北他不也找个有钱。”
孟建民:“你说什?”
孟建民因病很少回西沟厂里,这年大部分时间在家休养,平时就上半身“立”在床上靠着看书,不多说废话,其实心里明镜似,俩儿子有风吹草动当爹都瞧在眼里。孟建民从不过问老大与男女生私下交往,但对老二态度大不样。孟小京是他手拉扯带大最亲儿子,不能眼看着把路走偏。
孟建民说:“孟小京,你高三谈恋爱你爸都不管,没有那古板,可是就有点实在对你不放心,必须对儿子负责,问清楚——你是真心实意跟人家聂卉在交往?”
“你爸不是那种妄自菲薄或者思想不开明,但是……咱们两家互相之间,差距多大,孟小京你十八岁,你懂这世俗道理。”
孟小京眉头微蹙,闷闷地,眼神闪:“您就是说跟她门不当户不对。”
马宝纯问:“聂卉她母亲到底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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