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京真有本事,他是怎认识、怎套到那样人家?
孟奶奶手里筛棒子面笸箩都拿不住,甩把棒渣甩地,耿耿于怀。做长辈这种复杂心情,也不难理解,孟奶奶作为家之主,家里样样事过问经心,她即便再不待见孟小京,也还是拿景景当她孙子,外地山沟过来孩子,你进北京来,断然是要投靠俺这个长辈,咱勉为其难还是要罩着你、好心帮扶你。然而孟小京,步就把老太太给跨过去。背后有人,牛气,直接把他奶奶晾边儿。
聂卉来北京当然不会住到老太太家里,而是凭关系住进省驻京办宾馆,自己掏钱,让孟小京陪住。
迅速,北京七大姑八大姨这些亲戚,都知道孟小京结交有钱女孩,人人都有张嘴,难免私下各种议论。
在当时,孟小京相当于将自己推上华山条路。他也没有退路,他倘若这趟进京报考中戏落榜,铩羽而归,以后都甭来,没脸见北京这些亲人。
再说孟小京来北京面试这件事。戏剧学院考试战线拖得长,从确认报名再到后来接二连三面试,孟小京在北京待将近个月,就没回西安,也是豁出去,不成功便成仁。
孟小京在北京待个月,聂卉来回往返,先后跑过来三趟,学也不上,就陪孟小京考试。
小姑住院期间,孟奶奶还唠叨,“事儿赶事儿得麻烦,大孙子刚走,这二孙子又来啦,景景来家里住,俺还得招呼他不是?俺还得给他洗衣服做饭,伺候着他,孩子大老远跑来考试多不容易……怎也希望他考中吧!”
老太太嘴上嫌弃,手上勤快,专门抽空回家将小屋收拾出来,床单换洗干净,换上对新绣花枕套,怕二孙子事多嫌她这老太太家不够高端洋气上档次。锅里烧条慢炖鱼,笼屉里有戗面大馒头,专门等孟小京来家里住。
结果,孟小京来京,就没打算住他奶奶家。
后来听说,当年报考表演系考生有数千人,表演系只招四十名。这些考生,很多是原本就有深厚基础艺术专科生。每个省份按照三所艺术中专计算,每所中专每年毕业生20名,那全国三十个省份就有1800名艺术专业学生。这还不包括各省里那些舞蹈附中,音乐附中,这些学生都已受过至少三年专业训练,都是选拔出来俊男美
孟小京带女朋友来。聂卉站在门口,不温不火地打声招呼,喊爷爷奶奶。聂卉高挑白皙个美女,当真是太漂亮,站在门口,就令所有人眼前亮,整个家蓬荜生辉感觉!美女在人群里,是会发光。老太太当时都看愣住,贫贱小老百姓,没见过这样。简陋破烂平常个家,当真都配不上人家女孩。
那俩人在门口站站,也没说几句话,迅即就走人。
就这遭,着实把老太太气着。当时有种脸面自尊上挫败感,像被人巴掌打脸!“俺在家里收拾好床做好饭等他,他两手空空来,连屋都没有进,喊声奶奶,完后他就掉头走,带那个女住宾馆去!那两个人去住宾馆?!”
“才多大孩子,又没有结婚,他两个怎能那样,去宾馆里开房间,那不是搞流氓!咱家是这种不正经?”
省里领导家千金,还是个独生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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