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亮说：“天安门广场人太多
，
胆小呢。”
孟小北：“去去去，别来们学校瞎闹！……萧逸不要你就算，咱再找
个，好好过日子成吗？你还真打算出去卖身啊！”
祁亮脑子还没有抽个底儿掉，没有出去卖或者跑到东单公园搞夜情，就是寻求途径想要发泄。人太寂寞，就需要找个存在感，亮亮本性就是长不大
孩子，越没人疼，越渴望有人疼。
孟小北简直想上脚踹，把这人踹醒。
两人去城里漫无目闲逛，傍晚时分，在路边露天大排挡喝啤酒，吃烤
孟小北坐最后排，脸埋在木头画架之后，猛抬头，愣住！
祁亮好像早起就没洗脸没刮胡子，眼眶肿胀，憔悴邋遢，脸放任自流情绪。祁亮没注意孟小北也在这教室里，眼神发直，仿佛也无所谓、破罐破摔似，剥掉名牌T恤，就要脱裤子！
学生们画郊区农村来中老年妇女画得多，从来就没见过，这
年轻俊朗大学生，在讲台上做人体模特。坐就是仨小时动不动，每小时只给五块钱，般人谁愿意来啊？
祁亮上衣扒，露出几块腹肌和腰下两道漂亮人鱼线，身上特别白。他乳晕是浅粉色。
祁亮头低垂着，撅着嘴巴，眼神落寞。
纠缠少棠：“你如果真知道孟建菊在哪地方，或者她给你打过电话，你好歹告诉，把人哄回家去呗！……你可别说你不知道，你怎可能不知道？”
少棠上下打量这人，郑重地摇头：“真不知道她会去哪，这多年她就从未联系过！个爷们儿成家保不住自个儿老婆孩子，你缠着有用？咱能别再犯糊涂？”
“小妹妹身体本来就不好，赶紧报警，别出大事。”
少棠这样建议对方。
贺少棠当时万万不会想到，孟建菊这次离家出走，会跑到千里之外，而且会给他与小北、给全家掀起怎样场重大变故。
以亮亮这相貌身材，去给《大众电影》这类杂志做时装模特，都够格，小时怎也有几十元收入。下面个班学生都“惊艳”，真没见过。
孟小北被这人弄懵，猛地高举起手：“老师，有意见！！”
小北大步走出来，从讲台上薅起亮亮，生拉硬拽给拖出教室……他在院子里对祁亮吼，“你脑子有毛病！你故意折腾是吧你这样有意思吗？！”
祁亮撅嘴：“孟小北你甭管你管不着。”
孟小北说：“你想大庭广众玩儿裸奔你去天安门广场裸，立刻被国旗班战士当场拿下！多痛快！！”
孟小北也听说他小姑跑丢，帮忙出去找过，还给他奶奶出主意，“您和爷爷，在老家不是还有亲人？小姑会不会跑回山东老家？”
孟奶奶打电话联系老家，无果。捱到第二天晚上，孟家大姐去派出所报案。
孟小北这天在学校画画。现在正处暑期，美院教授开设成人业余素描班，画人体写生，收费很高。小北作为教授得意门生，放假闲得没事，跑来蹭写生课。他随意画着玩儿幅画，就可以给其他学生做样本范例。
教授推门进来，带着这堂课人体模特。
教室门窗关好，窗帘拉上，学生都很严肃专业，有模有样，然而看模特是怎样，还是发出片惊讶呵气声，阵窸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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