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逸没追到人,不恼。他只睨眼楼下魏北,去浴室。魏北吃到半时,沈南逸上桌。两人没有过多言语,偶尔勺子碰撞碗底,发出清脆叮当声。
米粥即将见底时,沈南逸随口问他:“昨晚赚多少。”
魏北手顿,如实报数:“三万二,几场热舞。”
“那还挺值。”
“是很容易。”
魏北:“只是讨口饭吃。”
沈南逸却笑得很迷人:“不止,还是为美与艺术。”
早餐丰盛,海鲜粥加几碟小菜。魏北刚端上桌,瞧见楼上下来人。男,纤瘦,漂亮,金丝雀般叫人喜欢。
魏北实则没有敌意,但眼神挺冷。不怪他,外边给人笑惯,面部肌肉僵硬,回家懒得牵动嘴角。
男人穿衣服下楼,看样子不打算久留。他和魏北擦肩而过时,魏北莫名生出丝熟悉感。
“那晚灯光照在你后颈上,像白瓷笼着层纱。”
“很想要,很想咬。”
旋转开关,水声戛然而止,魏北盯着镜子里自己,摸摸后颈,冷笑声。
他收拾完时,已经七点。窗外天光乍亮,这房子买在郊区,听不见城市喧嚣,亦感受不到早餐摊带来市井气息。
如果魏北没有外出拍戏,必须负责沈南逸三餐。无论前夜玩得再过火,沈南逸总会在七点半准时起床。他瞌睡少,并且有职业需要。
冰冷宅子,记得玻璃窗和地板温度,也记得身后人,bao烈与火热。
不温柔、不留情,只是对待买来物品那般对待他。
像沈南逸长相样,魏北记得,眼能看出薄情。
两人变成现实中俗套“情夫”关系,在外人面前互不认识。沈南逸出门很少带他,只给钱,其他律不闻不问。合格情人作派。
魏北偶尔很忙,不忙时候去夜场。他白天在家,沈南逸同在话,必定不落下场猛战。
对话经常如此卡在尴尬位置,沈
不想沈南逸倒追出来,睡袍穿得极匆忙,生怕晚步。
“辛博欧!”
男人就停半拍步子,很快穿鞋出门去。
魏北呆怔片刻,忽然瞳孔缩。
他敏锐直觉发出信号:这男人过夜。是在主卧大床上。
沈南逸写小说,出乎魏北意料。他且以为别人口中南哥,无非是个富二代。
沈南逸不写严肃文学,偏好艳俗,出版书目市面上很难买,分年龄层级。他观念中,严肃文学与通俗文学界限并不清晰,或者说大众与文学其实密不可分。
魏北与他上床后,偶有几次过问:“您写这些,不觉不入流,不觉难以抬上桌面讲?”
沈南逸戳灭烟头,薄情寡义俊脸掩在烟雾背后。
“您演电影,不觉下流,不觉难登大雅之堂。”
但是人就会厌倦,是人就爱尝鲜。没多久,沈南逸又陆续带回其他男人。
不同在于,做归做,留宿很少。至少不能睡在主卧床上。光凭这点,魏北怎看也算稍赢筹。
可并不值得炫耀。都是买来,谁比谁昂贵。
魏北能与沈南逸起生活至今,并跟随他从京城移居锦官城,具体原因难明。可能是“日久生情”,也可能是应那句“找最野鸡,玩最紧B。”
只是沈南逸总跟他讲,“当初决定要你,是因为你后颈。”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