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北不太记得这通电话什时候结束,他迷迷糊糊梦到沈南逸躺下,把他抱入怀中。
他问他,如果明晓得“事情”已经不对,锤子让钉子闭嘴时,该怎办。
魏北没有回答,不知是睡意太浓,还是没想好答案。
好几年前,那时监管并没现在这样严苛。沈南逸确实出版过些地下书籍,俗称不合法读物。没有书号,没有正规出版社过审。由作者交由其
“书号只给畅销书,你是不愁钱,比起那些不出名作家,至少不怕风餐露宿,不怕吃这顿没下顿。你是怎样?想搞地下出版物?又想在法律边缘试探?”
沈南逸将手机远离耳朵点,魏北才将要睡着,这动静闹得他微睁眼。
沈南逸低头看他,厚实手掌覆盖在魏北额头上,“小声点,你吵到宝贝。”
魏北转过来,贴在沈南逸身边。他闭着眼,鼻音浓:“怎又跟编辑吵架,大半夜,不要吵,好不好。”
软软,有些糯。沈南逸莫名心颤下。
爱,点也不重要。
魏北洗澡出去时,沈南逸坐在床上,靠着床头打电话。语气不太好,应该是和编辑产生争执。
那头声音挺大,魏北上床,勉强听清。
“沈爷,哥。知道您才高八斗,视角新颖。写别人之不敢写,说些话都是要杀头。反正你不怕,可怕啊。上回有本审批没通过,说是哪些关键词有问题,这他妈直接扔进黑名单。南哥你改下稿子,行不行。”
“上回进局子喝过茶,下次再去喝,也无妨。”沈南逸说话懒洋洋,见魏北靠过来,便抬手伸进他睡衣。指尖带有薄茧,揉擦魏北细腻后颈。像提着只猫,弄着只宠物。
编辑不晓得躺在他身边是哪个宝贝,两人共事多年,沈南逸身边小妖精多如牛毛,是他妈个滥情人。可能鉴于大半夜吵闹确实扰民,他降低声音,“现在写网文都晓得要收敛,网警入驻,红线天比天更低更紧,稍不注意就会碰到。什题材能写,什设定不能写,沈爷,你知道。有些话不能说。”
沈南逸就笑,真笑。
“老李,几年前你不这样。有些话不能说?你这是在操谁妈呢,说什蠢话。”
“没有能不能说话,言论自由是天赋人权。几十年过去,高中学知识都喂狗?忍再忍,让再让换来是什,你被打过脸吧。”
“不是沉默,就能让所有人当做无事发生过。只说想说,你来告诉,什是对,什是错。”
“实在不能出版就算,你给发回来。”
“沈爷,您不要这个钱吃饭,干这行,还有家子需要养活。谁都知道你书本本大火,销量也好,再版茬接茬。看这几年形势好,您能不能多留点传世之作?”
“别提什钱不钱,庸俗,”沈南逸听得烦,又说,“什传世之作,狗屁。都他妈是些低俗读物,你别把抬那高,也不是什好玩意。伟光正东西写不来,谁他妈要改谁去改。”
编辑陡然也拔高声音,“他妈!沈南逸!你听听你这说是人话吗?”
“这几年书号减少你是知道吧!啊?能出版就不错,全国那多作家眼巴巴看着呢,今年出版严控,业界内都焦虑成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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