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弃大棚四周,鲜花摇曳。暗香浮动。偷窥者喉结上下几滚,视线落在那双修长小腿上。
水雾蒙蒙,热气不太多。魏北睫毛湿漉漉,光线渗过缝隙,投下片阴影。
他面部表情欲撩还休,美得堪比高潮。
魏北记得,那年沈南逸看完《幼雏》,立即拖他进浴室。三个小时没出来。沈南逸虔诚亲吻他小腿,似捧件名器。
魏北将《幼雏》演绎得太完美,甚至有阵子,沈南逸莫名嫉妒那个未曾谋面编剧。
霍贾站在原地看出租车远去,过会,才松口气似跳起来,挥舞几下手臂。
那就好。霍贾想。那就好。
魏北直盯着后视镜,将霍贾呆怔原地、再挥舞手臂系列动作看清。他笑着,用舌头舔舔牙尖。
其实霍贾挺可爱。这多年,认识这多人,除囡囡。就属霍贾可爱。
像弟弟。深得魏北心。
“等个人,叫王克奇。”
霍贾咂摸几秒,遽然,小浪蹄子甩出床上才有尖叫。
“操!王导!”
“王克奇跟沈南逸?!”
“对,王克奇跟沈南逸,挚交。”
还年轻。”
魏北瞬不瞬地盯着街面,似在专心寻车,又似在专心想事。他刚才向辆空车招手,司机拒载。最近网约车不好打,出租车翘得很。
“能火机会倒是有,但也轮不到们。北哥,现在拍电影啊拍电视剧,哪个IP不是冲着流量去。们没流量二没话题热度,谁他妈愿意花这个冤枉钱。”
“所以才说要等。霍贾。”
“那你现在是个什等法?赖在沈南逸身边,跟个透明人似?”
这是魏北与那位编剧在艺术美感上碰撞,超过电影本身。
晚风混着城市气息,出租车里裹挟着无法描述味道。方向盘右边有个手机支架,手机横放,夹着。
正在播魏北两年前出演《幼雏》。
司机没认出魏北,可能是因为压根没看《幼雏》,也可能是因为压根没看魏北。
魏北自个儿倒兴致上来,瞧着屏幕津津有味。《幼雏》讲是个卖花男孩,沦落到以身体色诱买主地步。
名场面是在个废弃大棚里。魏北光裸,以手鞠水洗澡。偷窥者视线随着镜头从后颈向下移动,光洁优美背部,窄腰,深深腰窝。没有臀部特写,而是水流不断哗哗作响。
魏北点头。他笑得别有深意,眼睛弯弯,依然阳光好看。“当初跟沈南逸签合约之前就知道。”
“不然你以为,为何要在他身上浪费青春。”
魏北在等王克奇回归,也在赌那个机会就是他。去年于鸿达影城,沈南逸说手上有个机会,魏北很清楚很明白,就是他想要。
他当时表现渴望与紧张,是做给沈南逸看。
他要是什,他自始至终都知道。
“对,就赖在沈南逸身边。哪怕是个透明人。”
迎面来辆空车,魏北赶紧招手。他看眼时间,快十点。可能魏囡睡。
眼看魏北要走,正头雾水霍贾赶紧抓住他衣袖,“等会儿!等会儿!”
“北哥,你他妈能把句话讲清。听不明白?!”
魏北回头,本是不耐。他看霍贾脸沙雕,实在没绷住。好气又好笑,迟疑半晌,魏北拉着车门把手,朝霍贾正色道:“在等,也在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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