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他从梦中醒来,枕头上满是汗水。明明都是假,魏北倒要虚脱,又空乏得很。他想要有东西填进去,灌溉他这片即将荒芜土地。
魏北半梦半醒间,五指抓着床单,嘴唇轻动,给再给。
外面雨下得大极。好似世界末日那般,永不休止。
沈南逸接到汪林颂电话时,正磨咖啡上楼。汪林颂说收到有人匿名“关心”,他就来问沈南逸究竟是个什情况,出什事。
“没什事,”沈南逸说
楼下有野猫在叫春,阵又阵。听得人抓心挠肝,听得人欲求不满。好似母猫勾引着,公猫回应着。此起彼伏,于这深夜躁动。
整个世界都在发春。
魏北听得受不,他想尽早入睡。于是摸出手机终将消息发出去,他先是找到谢飞与,询问李象旭联系方式。接着给李总发消息,让他能否联系编辑汪林颂。
李象旭夜生活才开始,隔根网线,俨然是两个世界。他搂着美艳小姐叼着烟,半眯眼地看看署名。他咂摸半响,搂着温柔乡哈哈大笑,给汪林颂号码。
魏北给汪林颂发消息时,倒斟词酌句半晌。最后只言简意赅地表示有人找上他,说沈南逸最近出点问题。他没立场和资格直接出面,所以交由汪编辑处理。如果汪编辑有空话。
叶于红也难得冒个泡。大致问魏北电影什时候上映,到时候定捧场。有人说北哥就是不样,就算要红也没退群。有人酸魏北傍个好金主,虽然不知这个老男人到底是谁,反正是睡着爬上去。
群消息刷得飞快,魏北匆匆看完,挑几个以前比较相熟人回复。其余懒得解释,也没必要搭理。
叶于红说,北北,红可别忘娘家啊。
魏北单独给他发私信,询问叶于红身体好些没有,又说不会忘你。
时针指向十点,窗外雷声雨声隆隆响,震得玻璃哗哗摇。屋内太安静,有丁点响动都格外清晰。
都说牵挂是爱最痛苦部分,或许疼痛时候才感觉到爱*,如今他信。
这夜魏北做个湿乱梦。大概和春有关,和欲有关,和沈南逸有关。这是个绿色梦,春意盎然。梦尽头夹黄,似什液体在流动。
而整个梦里,都是沈南逸低沉喘声,尾音还微微颤抖。压抑、躁动、热烈梦,魏北在梦里累得很,嗓音也嘶哑。
他始终感觉到男人驰骋着,姿态是那样,bao戾恣睢。魏北承受着,却点都不屈辱。他快活极,简直像舒展花瓣。
沈南逸在晃荡,于是梦也在摇动,魏北觉得切好似要坍塌,要溺闭。
魏北听着自己心跳,撇头去看窗帘上倒影。其余都是灰黑,唯玻璃窗那块形状透亮。他强迫自己睡觉,脑内却反复播放辛博欧那句:沈南逸已好几天没睡觉。
他十分清楚沈南逸情况,虽然多年来并不嗜睡,但非灵感翻涌,也很少通宵未眠。魏北手机就压在枕头下。没有关机。他伸手便能摸到。
雨水敲在屋外窗台上,滴滴答答,跌在雨棚上,噼里啪啦。也声声撞击在他心上,合着心跳,不断催促着,敲打着。
魏北最终没有选择回到郊区别墅。但他也做不到袖手旁观。
究竟是什原因。沈南逸怎会出现这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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