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秒，礼仪老师在车窗外敲
敲木框。
“越先生，该下车上课。”
越亦晚应声，还算利落地先下车。
他踩着那双棠木屐，显然是快要掌握要领，摇晃
幅度也小很多。
没等其他御侍过来
“不是这样。”
花慕之回过头去，看见双和之前迥然不同眼睛。
没有表演性友好和客套，没有蒙上亲和滤镜。
那眼神坚决而冷静，锐气不加掩饰散出来，犹如寒霜里开出梅花。
“你说什
？”
不是被安保和侍从们重重包围守护皇太子，也不是整个国家和皇室象征。
如同个普通青年那样，去看看外面世界，体验其他人人生。
马车稳稳地停在东宫前。
越亦晚没有结束这个话题，而是颇为认真看着他：“皇室限制你人身自由吗？”
“也没有。大概是生活和工作吧。”花慕之失笑道：“出生为这个身份，辈子就都得守在这里。”
濯濯如春月柳这几个字，似乎用在旁人身上都太过浮华，并不值得。
可他身侧这个人，哪怕只是在漫不经心地望着窗外，从姿态到气质，都与这形容模样。
温润，沉静，好无可挑剔。
他侧过头来，看向越亦晚笑道：“没什，有些诧异而已。”
越亦晚却望着他，不假思索地回答这个问题。
聊天时照顾所有人情绪，还能恰到好处调节气氛，几乎给所有人第印象都好出奇。
这看恐怕就是从小陪父兄在酒局上泡大。
明明是后来外人，却熟稔仿佛在这儿呆过许多年般，分寸也掌握极好。
若说逾矩，他耳钉与头发，还有在东宫里许多事情，那确实都从无前例。
可哪怕自己不护着他，他恐怕也能把这些事处理极好。
“不，你可以接触新世界。”
“而且你可以选择很多新职业。”
越亦晚抓着他手腕，语气沉着而认真：“这是个新时代。有网络，有匿名，有伪装——在虚拟空间，没有人知道你原本是谁。”
“你是有选择。”
花慕之怔下，张口想要说句什。
每年庆典也好，给政要们做陪衬也好，接受无数市民观瞻与敬仰也好。
他已经无法离开这个身份。
婚姻，工作，居住地，总归是被限定过。
他觉得这个话题似乎有些沉重，起身准备先下车，好伸手扶越亦晚块下来。
可在他起身那刻，越亦晚抓住他手腕。
“因为外面世界……也很辛苦。”
哪怕出身豪门，哪怕考入名校，要经历打磨和考验也数不胜数。
花慕之怔下，显然是没预料到他会真回答。
“其实，”他不确定自己在做什，却还是把心里念头说出来。
“
也很想看看外面世界。”
越亦晚亲和体贴与自来熟，是种本能般聪明。
“……嗯？”
某个还在追第手八卦青年抬起头来，关屏幕看向他。
花慕之只是倚在窗边，垂眸望着窗外，任由半帘晨光洒进来，却也好看令人出神。
暖光勾勒着他轮廓，华缎映衬着他眼眸，哪怕他并没有看向自己，越亦晚也有那瞬间，会觉得整个世界都静下来。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