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眼睛有些红,声音都小许多:“谢谢……很喜欢这个礼物。”
花慕之抬手帮他理下领子,语气不自觉地软下来:“其实借助些工具,不是像你那样针针织好。”
“那也不要紧,”越亦晚摇摇头,认真道:“别说自己织,哥连衣服都没给买过。”
“那他们平时怎照顾你?”
“从小到大,主要还是打钱。”-
然而他手里还捧着个小帽子。
越亦晚站定,本想问他怎没把平板键盘拿过来,忽然头上被套个坠着小毛球毛线帽。
这帽子大小正好,连冷嗖嗖耳朵尖都护住,戴起来暖和又舒服。
越亦晚伸手摸,下意识地扭头去照镜子。
黄白相间毛线帽坠着两个小毛球,而且还挺配他今天穿这身浅绿色长袍。
太子织半,研究刻说明书,决定续上白色毛线,把这小帽子织完。
共花接近三十多分钟,但是拿在手里不光延伸性好又透气,而且还很暖和。
花慕之很少亲手做这些事,可自从被越越带去写诗做月饼织围脖,就仿佛解开什顾虑般。
他上下端详着这顶毛线帽子,忽然深呼吸口气,匆匆下楼。
霍御侍留在原地有些愕然。
纺毛线,其他档位也调整好。
“您试试?”
花慕之又确认下,握住手柄。
他转几下手柄,那圆盘中心线条竟即刻开始随着齿轮旋转成结,连带着发出呼呼机械咬合声。
太子只感觉脑袋上冒出个感叹号,加快摇手杆速度。
3-
爸爸刚失业那会还有工夫帮忙缝缝校服搭配下穿搭,等越亦晚十二岁之后就已经又厮杀回生意场上。
哥哥在国内读得大学,实习期就在跟着爸爸写策划案打商战,如今也是谈判桌上老手。
也正因如此,越亦晚从读初中起,就已经学会个人打点各种开支。
圣诞节也好春节也好,基本上很少能见到两个亲人同时出现,周末想感受
“这是——你做?”他忽然摸到有些奇怪针脚,扭头惊讶道:“不像是在外面买哎。”
花慕之其实也是时起玩心,才过来给他戴上,这个时候也只笑着点点头:“是不是不太合适?”
“不,”越亦晚双手捂着那顶毛绒帽,深呼吸道:“你是这个世界上第个织好小帽子送人。”
他已经习惯送亲朋好友各种自己做小玩意儿,甚至每年冬天都会给爸爸哥哥送自己做手套和袖扣。
可是花慕之,真是第个反过来这样关照自己人。
所以……不织围巾吗?
越亦晚正搬着布料来来去去,旁边掌侍也帮忙抱着好些参考书和杂志,就听见外面有人来报太子殿下到。
——慕之过来加班?
他放下手中绸缎,匆匆过去迎接他。
花慕之今儿穿是身银红相间长袍,贵气凤穿琼枝图绣在上面,更衬得他眸深眉长,好似话本上翩翩公子。
刚才还只有圈毛线如同涨潮般开始层层增厚,竟然有种施法般奇异感。
霍御侍在旁边看半天,忽然开口道:“殿下……”
“什?”
“您好像织,是顶帽子。”
而且选颜色还是嫩黄色,是不是不太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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