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前都是被花慕之等着,今儿自己等得时候,才感觉这滋味有多妙不可言。
《小王子》里有句话,他以前直都没放在心上。
“假如你下午四点要来,那从三点起,便觉得幸福而又快乐。”
他听着马车声音从远处响起,听见车辙在石阶上嘎吱作响,听见那马夫摇起示意避退铃铛声,然后就看见太子穿着初见时那身西装,在窗口抬眸望向自己。
花慕之下车,越亦晚就扑到他怀里去。
“不过话说回来,”他轻咳声道:“在墙上也写句。”
怕你看见,又怕你看不见。
“写什?”
“不如,吃半盏残酒吧。”
花慕之噗嗤笑,心想这家伙真是古灵精怪没个正行。
对面静默几秒钟,传来轻笑声。
“也很想你。”
“想早点见到你,和你聊聊天,好好抱抱你。”
“……今天去暗道。”越亦晚握着电话,个人举着伞立在深巷里:“看到你写那些话。”
“嗯?”花慕之在另头举着电话,看着往来宾客,忽然心里也有些羞赧。
哪怕只是喜欢吃板栗糕,偶尔会闷闷地,在旁人眼里不是什新鲜事,可对他而言,也其实很重要很重要。
这样郑重,又这样温柔。
越亦晚想半天,忽然从兜里掏出那记号笔来,用蜡笔小新般歪歪扭扭字体,在墙上写行字。
——你便吃半盏儿残酒罢。
这污句话,也不知道那脸正经家伙看不看得懂。
这里。
这是电子网络所不具有浪漫。
越亦晚走深些,隐约发觉宫墙某处上写着长句。
墙里秋千墙外道。
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
“怎?”花慕之低头摸摸他头发,帮他把衣服拢上些:“最近风大,小心着凉。”
越亦晚把脸埋在他怀里,抱许久才抬起头来。
“
“好,嫂嫂。”
“明儿就把你捉去倒挂葡萄架。”
越亦晚脸上红,手滑竟把电话挂。
臭流氓!
第二天太子回来时候,越亦晚就真跟个小媳妇似,举着伞在门口等着。
他很少会那样表达情感,此刻也有些不好意思。
“……好喜欢你。”
这句话传到耳边,竟让他心里有些乱分寸。
“真吗?”
“很喜欢……很喜欢那种喜欢。”越亦晚握紧电话,仿佛想要去隔着屏幕拥抱他:“能和你在起,其实已经很幸运。”
梨花深巷月斜辉,此情惟与君知。
他静默地又回忆遍这句话,忽然掏出手机来。
电话很快就接通。
“亦晚?”对方声音温暖而又沉静:“刚开完会,明天就回来。”
“……”越亦晚只感觉心里也滚烫着,只斟酌着开口道:“很想你。”
他哑然失笑,想起从前些小事,知道花慕之在暗指些什。
这些话其实都细碎而简单,也没有特别煽情言语。
可是花慕之会不声不响地记下自己喜好,记下和自己有关小事,独自徘徊时用笔留些琐碎念想。
被人喜欢感觉,是不是就是这样——
被他记挂着,思念着,放在心里,甚至想把所有相关事情都记下来,说给无数人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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