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凝视他几秒,突然道:“他全都和你说,是吗?”
花慕之笑意不减:“不知道您在说什。”
她忽然也露出苍白笑容,倒退几步坐回去。
有那瞬间,她嘴唇翕动着,肩膀颤抖着,看起来无力而又可怜。
“……和越品之间事情,确实无需和你多言。”陈叶华轻声道:“感情结束,什都是糊涂债,各执词都不可信。”
他原本不想亲自来,可又担心这其中有什差池。
等进正厅,他眼就瞧见那个妇人。
她果真已经老。
从前还没离婚前,她和越品在酒宴上照片看着确实登对,面容姣好又笑容娴雅,是贵太太里面颇为出彩个。
可是年岁让她饱满脸颊开始往下坠,泪沟和法令纹都颇为明显,妆容也厚许多。
然而正如太子所料,这女人第天被拒绝之后,又不依不饶来好几天。
越亦晚对此无所知,每天都在开开心心地哼着歌做衣服。
花慕之回来之后,他就感觉好像是自己半灵魂重新归来,心里满足而又安宁。
太子坐在他身边,在用毛笔画着凤穿牡丹绣样,见霍御侍又进来,跟他交换个眼神。
这是第四次来。
。
陈叶华,四十余岁,现在没有工作,住在东区富人区,资产有近六成已经被那园艺师卷跑。
她在离开那对父子以后没两年就被背叛敲诈,然后接连换几位情人,目前情感状态未知。
照片上女人看起来精致又得体,可再好化妆品也无法掩饰她疲倦神情。
宫里宫外腌臜事情从来不少,花慕之小时候就见过老伯爵家兄弟争家产能撕扯到什地步,也听说过谁家夫人偷情被抓,最后闹得风风雨雨,离婚时双方都颇为狼狈。
“但是太子殿下,”她抬眼看向他:“小啾已经十几年没有见过母亲
那妇人看见花慕之来,只从容起身行礼,不疾不徐打个招呼。
“您来好几次。”花慕之立在远处,既不与她坐下来说话,也没有流露出对尊长恭敬。
“雍王现在在国外,宫里并没有人。”
陈叶华打量着他神情,缓缓道:“那可否让给他打个电话?”
“这话若是被外人听见,还会以为是溯明廷这边不让他与您联系。”花慕之露出疏远笑容,反问句道:“您没有他联系方式吗?”
他心里叹口气,只起身道:“出去谈个事,晚点回来陪你吃晚饭。”
“想吃酒酿元宵,”越亦晚摘顶针,想想又补充道:“还要吃虾仁蟹黄汤包。”
霍御侍笑着应声,送太子出宫。
花慕之出东宫之后,径自上马车,路往西门那边走。
陈女士被带去西门附近处会客厅里,有掌侍在服侍她喝茶等待,听说神情很淡然,不像是来闹事。
越亦晚只和他提过次,可花慕之不敢把这种危险元素置之度外,早早就吩咐宫人相关事情。
旦她出现在溯明廷外,要求进宫见见雍王,守门人绝不可以擅作主张,切都要听他定夺。
“她来?”花慕之皱眉道:“要见晚晚?”
“是,还说她是雍王殿下生母。”霍御侍谨慎道:“唤人把她请走?就说雍王不在?”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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