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仅仅是在亲吻面镜子。
“可以。”江绝站起来,收好平板看向他道:“你打算给这个剧本起个什名字?”
“《水仙》。”
这个花花语,意思是多情、孤独、期盼爱情,与想念。
实在是再合适不过。
花慕之想会儿,还是开口道:“意外死亡吧。”
“死去个,被上帝赋予新生双生子就孑然身。”
江绝想会儿,长长叹息声:“也该这写。”
强行大团圆,强行让他们能突破重又重障碍走到起,也太理想化。
悲剧,就是把美好东西撕碎给人看。
江绝沉默片刻:“可已经没有办法做朋友,对吗。”
“嗯。”
花慕之笔尖虚点,又画出几条单方向轨道来。
爱,意味着有所求,有所愿。
他们都曾想要牺牲些什,去进入对方生活。
滚乐手。
长着样面孔,拥有样眼眸,去过同个城市,甚至喂过同只狗。
“摇滚乐手这个设定,”他看向江绝,有些犹豫:“你是不是不太方便?”
江绝颇为淡定:“现在考完钢琴十级,《钟》也能弹完全篇。”
“贝斯如果实在学不会,做键盘手也成。”
越亦晚回过神来,把蝴蝶结和缎带位置又调整下。
他隐约发现些问题。
这个运气单双号——好像真是在哪方面都很通用啊。
单号时候,麻将打什都是点炮,吃口肉都能塞牙好久,剪刀太锋利直接把布料裁太过,再或者是热熔胶怎都不肯好好配合。
到双号时候,又事事大顺,抽卡就是SP稻荷神御馔津,吃饭能碰着店家新买回来极品牡蛎雪花牛肉,去参加比赛时候也算得上是心
这些冲突、矛盾、求而不得、贪嗔痴,其实都在无形当中加深两人情感和互动。
这份爱充满茫然、激烈,最后只剩下沉默绝望。
“你觉得……这个设定,你演好吗?”花慕之抬头看向他:“会不会有点太复杂?”
他不仅仅要驾驭两个性格和背景截然不同人物,而且要演绎出个孤独许久灵魂,遇到另个截然相同存在。
模样人触碰着对方,甚至试探着亲吻对方,绝不是寻常演员能表现出来。
可是在牺牲之后,又无可回避想要索取些什。
他们因为模样面容和截然不同性格对对方产生兴趣,同时又被职业家庭和旧有观念约束着。
因此每次见面,每次失控拥吻,每次想要离开却不断破功,都在变得越来越激烈。
最理想化爱情碰撞到最现实情况,个做不到放下乐队来到陌生城市,个做不到放下多年职位和他去过流浪诗人般日子。
“……最后呢?”
花慕之也取来纸笔,在白纸上画个地球,给他看那两个人交错轨迹。
个回国内演出旅游和迷路,个去国外误打误撞听演唱会。
后来认识对方,起约定去旅行,然后再慢慢地产生情愫。
他们仰望着山海与悬崖,站在最高处感受着渺远长风,谈论着彼此截然不同又处处吻合人生。
等旅行结束,他们两也相继分离,试图重新回到固有轨迹里,就当是多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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