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不怕死亡。”花慕之抱紧他,缓缓开口道:“可真离开你两个月,却好像忽然明白很多自己不能承受东西。”
他已经放不下他。
“起码,和你起变老是,不是吗。”越亦晚与他十指相扣,抬手抚平他皱着眉笑着道:“你可是在见到第面就说,结婚以后就再也不许分开,还劝多考虑下。”
花慕之也想起那幕,忽然忍不住笑起来。
“那该好好感谢那杯梅子酒。”
他声音有种电影旁白感觉,让人能在脑海里想起许多画面。
越亦晚抱着他听着那对夫妻在战乱中颠沛流离,听着他们如何养鸟下棋,时间也有些怅然。
“——们不讳言死,相反,还常谈论到这件事。季淑说,‘们已经偕老,没有遗憾,但愿有天们能够口里喊着‘、二、三’,然后起同时死去。’”
花慕之顿下,继续念下去。
那温柔贤淑爱侣还是终究因意外而亡,离开时还在努力微笑着,嘱咐他不要太过担忧。
长街上那些字句也好,那枚写着‘生欢喜心’印章也好,都是让他能感觉到他们在触碰着对方灵魂。
花慕之给他读,是《槐园梦忆》。
梁实秋作为著名散文家,生写过很多闲情逸趣文章。
他不肯参与政事,度被鲁迅抨击,但从年少到苍老都深谙生活之趣,日子也过得颇为逍遥自在。
他谈美食,聊男女,几乎所有散文都带着趣味。
熟想法……”他回过神来,小声道:“你以后晚上临睡前,可以给读会儿书吗。”
他在洛杉矶呆两个月,听英语都听得脑子里乱糟糟。
可是站在慕之身边,哪怕只是听他说些无关紧要事情,每个咬字和发音都好比锵金鸣玉,听小会儿都有些失神。
太子声音向来清沉温润,和自己说话时候还会带着几分情意。
分居两地时候,哪怕只是个五分钟电话,也能让他晚上睡着都心里甜好久。
让遇到这好你。
“希望人死之后尚有鬼魂,夜眠闻声惊醒,以为亡魂归来,而竟无灵异。白昼萦想,不能去怀,希望梦寐之中或可相觏,而竟不来入梦。”
他停在这里,忽然握紧越亦晚手。
许多情感和牵挂,此刻都不许再多言语。
哪怕他们还很年轻,哪怕这段婚姻刚度过年有余,值得珍惜东西也太多太多。
越亦晚抬起头来看他,半晌有些说不出话来。
但不知怎地,花慕之便翻到《槐园梦忆》这分区。
那是他写给亡妻悼念之作。
“……圣人忘情,最下不及情,情之所钟,正在辈。”
这篇悼文很长很长,从少年时相识于西直门外,到相爱之后异国分居,直回忆到分别尽头。
花慕之读很慢。
“嗯?可以啊。”花慕之翻看着他这边好些小说,还带两本准备回去读读看:“你想听什?”
“散文吧?”
于是到晚上时候,花慕之真拿本《梁实秋散文集》过来,坐在床头给他读书。
越亦晚抱着他安安静静地,不时亲亲他手腕。
他有时候觉得,故事和诗,都是能让人相互共鸣奇妙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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