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廷轻蔑地扫他眼:“如果贵国刑讯,像你描述这样刺激,会觉得不虚此行。”
劳特仔细地瞅着蓝廷,忽然仰天笑起来:“好,很好。不得不承认,你已经引起兴趣。真希望,你身上骨头,能跟你嘴样硬。”他拍手,五个彪形大汉冲进来。为首是个魁梧高大男人,浑身上下只穿着条短裤,露出彪悍肌肉。脸上条极深刀疤,横贯整张脸,显得异常狰狞。
“塔达。”劳特叫那个男人,“麻烦你热情款待蓝廷上尉,让他知道知道什叫心满意足。”
塔达饿狼样贪婪而凶狠目光盯在蓝廷身上,像立刻要吞掉个猎物样舔舔嘴唇:“遵命,中校。”
蓝廷没有等人上前押住他,只是冷冷笑,大步走出会见室。
气,字字地说:“特级黒菌确十分珍贵,不过做太咸,失去应有口感。”
时间,劳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下意识地追问句:“你说什?”
蓝廷轻叹口气,大声道:“你聋吗?说你黒菌做咸!”话还没说完,他就愉快而嚣张地大笑起来,像个刚用恶作剧作弄完别人孩子。
劳特眯起眼睛,面色阴冷,从牙缝里吐出几个字:“这个笑话点也不好笑。”
蓝廷耸耸肩膀:“可见你幽默感实在不怎样。”他叹息声,颇为遗憾地说,“就算做咸也是特级黒菌,味道真是不错,可惜你在旁边喋喋不休罗里罗嗦,而且张脸长得令人太倒胃口。要不然还能再多吃点。”
刑讯室在战俘营最里面,是处真正地牢,甚至连巴掌大窗口也没有,分布在长长走廊两边,阴暗潮湿,终日弥漫着令人窒息腐臭和血腥气。每天都有战俘从这里拖出去,或拉进不见天日牢房,或扔上运送尸体卡车。
每间刑讯室都很大,同时
劳特被激怒,他直起身子,冷冷地问:“这说,你是不会招供?”
蓝廷敛笑容,“蹭”地站起来,身形笔直如同根标枪。那种随意和温顺完全消失不见,此时他,才是那个和敌人作战到底独立作战大队队长,神色冷峻目光锐利,略带几分嘲弄:“中校阁下,你都是军人,这种问题,需要回答吗?”
空气陡然凝固起来,压得人透不过气。劳特露出个狞笑,慢悠悠地说:“蓝廷,其实真怕你招供,这样就没有折磨你理由。手下共有六个刑讯好手,每个都能让你崩溃,他们都闲得很,正巧无所事事。”
蓝廷淡淡地说:“上帝让个人死去之前,都会给他空闲时间,以便于反省自己生罪孽。”
“你以为只要咬紧牙关熬过去就行?绝不是,熬过第天,熬不过第二天,熬过第个月,熬不过第二个月。蓝廷,像你这样刚开始拒绝好意人,见得太多。结果呢?天长日久,无时不刻,没有人能挺过去那样细碎而痛苦折磨。到最后,就算你只剩下团肉,也得活着喘气,除哀求和喊叫,什也做不。你尊严和骨气,全都成空话。”劳特絮絮地说着,眼神却在放光,仿佛已经看见面前这个英挺俊朗年轻人那令人周身激动刑讯场面,“蓝廷,你会趴在地上,舔鞋,求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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