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维斯张开手掌撑住额头,似乎陡然放松下来,喃喃自语:“幸好来得及……”
“主人,你说什?”克兰问。
霍维斯摇摇头,直起身子,刚才还放肆浮夸面容,因为沉静神色,竟然显得有些冷峻:“先回去再说。”
劳特像被锥子刺下,猛地回身:“你说这话是什意思?”
霍维斯举起双手,副息事宁人表情:“没有,什都没说。”
劳特深吸口气,对狱卒大声命令:“把犯人解下来!”
“谢谢。”霍维斯怪腔怪调地说,“麻烦帮拖到马车里,可没带那多人手。”
霍维斯马车就停在战俘营门前。他是极为讲究享受人,无处不奢华,连马车都是繁城最大最宽敞。外面装饰着繁复流苏,冷眼看上去明明是黑色,却在阳光下反射着金色光芒。马车套着六匹膘肥体壮骏马,比繁城最尊贵海亚王子马车还要多出两匹。
您可比年长。”
“免得科托有向使眼色嫌疑。”
“哈哈,怎可能。”霍维斯夸张地大笑,“整个帝国都知道,您是最公正人。”
“所以,更得请你先猜。”
霍维斯耸耸肩,很随意地说:“那好吧。”他没有急于开口,目光直直地盯着科托,足足有三分钟,以至于科托险些以为自己脸上有什脏东西,刚要伸手去擦。霍维斯忽然说:“左手。”
劳特命人把遍体鳞伤神志不清蓝廷扔到车上,对霍维斯敬个军礼。霍维斯散散漫漫抬手,算是回礼,在紫发少年搀扶下坐进马车。
六匹骏马拉着豪华马车招摇过市,不会就不见踪影。
劳特狠狠地啐口,像甩掉块恶心泥巴,咬牙切齿骂句:“到处发情烂尾巴孔雀!”回身,叫科托:“备马车,进宫。”
霍维斯登入马车,脸上笑容顿时消失不见。他长长地吁出口气,手指按住眉间,像是刚打场劳心劳力硬仗,身心疲惫。“他怎样,克兰?”霍维斯问,声音全然不是在地牢里轻浮高亢,反而低沉而喑哑,显得十分持重。
紫发少年小心翼翼抚摸过蓝廷身上几个重要部位,说:“只是皮外伤,也许伤到筋骨,不过骨头没有断裂情形。”
科托愣住,忍不住看向劳特。霍维斯挑挑眉,说:“让们看看。”
科托只好摊开手,左手掌心里,静静地躺着那枚硬币。
“啊哈。”霍维斯大叫声站起来,把抢过硬币,“好运硬币,得留着。”回头对劳特道,“真不好意思,人得带走。”
劳特脸色很难看,他说:“这个人牵扯到军方下个战略部署,如果他能招供话。”
“如果他能招供话。”霍维斯加重语气把这句话又重复遍,“事实上他没有招供,再拷问下去就得残废。劳特,还不知道你吗?拷打之后呢,你先玩玩?还是塔达?扔给狱卒,还是新兵营?太可惜,劳特,太可惜,简直就是资源浪费。你永远也不会看到这样美人哭着求你干他表情。”他低头凑到劳特耳边,轻声说,“肯定比海亚王子更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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