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亚接过文件,个字个字地细细看遍,深吸口气,说:“你放心,自然会向陛下请罪,绝不会推脱他人。”
“不是这个意思,殿下。”劳特眯着眼睛贪婪地盯住海亚纤细腰身,像毒蛇盯住只小仓鼠,“其实非常愿意为殿下分忧,毕竟……”他故意顿顿,压低声音,“们关系非同般。”
狄恒上前步怒道:“中校,请注意你言辞!”海亚脸上立刻闪过羞愤神色,很快又隐去:“谢谢你关心。繁城守卫固若金汤,足以抵挡奥莱帝国强大进攻,甚至有把握,不久之后,能重新夺回葱岭长河,所欠缺只是物资弹药。”他抬起头,恳切地看向劳特,“希望中校作为帝国军人,能以国家为重,在特使面前美言几句,尽快将物资储备送入繁城。”
“当然,愿意为您效劳,殿下。”
监视他,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向密报。”皇帝面色很严峻,隐含种冷肃杀气,“甚至必要时候,可以……”他没有说下去,但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真可惜啊。”劳特闭上眼睛,不由想起那个狂乱而疯狂夜晚。这位王子味道,毕竟还是不错,要自己下手,还真是舍不得呢。劳特冷冷笑下,眯起眼睛,那是皇族之间斗争,自己为什要卷进去?只要把海亚押回帝都就行,至于要生要死,等皇帝亲自下命令吧。
马车“踢踏踢踏”来到海亚王子府邸。海亚王子崇尚节俭,直过着苦行僧样生活。他府邸并不算很大,甚至比不上霍维斯那个豪华大宅,完全不符合他王子身份。这在豪华奢靡、放荡不羁普曼人看来,简直是个异类。
海亚正跪在狭窄幽暗祈祷室做祷告,他虔诚地祈求度猎女神赐福于繁城百姓,遍又遍亲吻象征度猎女神权杖,直到外面传来狄恒低低声音:“殿下,劳特中校有要事禀报。”
海亚脸上飞快地掠过丝厌恶,但转瞬之间又恢复平静,他再次亲吻权杖,慢慢站起身,走出祈祷室。
海亚是个金发碧眼标准美少年,甚至有很多人都说,帝国这代只有这位王子,才继承真正皇族血统,丝毫没有偏差。他穿着非常朴素长袍,纯白色亚麻质地,略显松垮地套在身上,只有腰间系条象征皇室金边腰带。除此之外,浑身上下点多余装饰也没有,这些有别于其他贵族穿戴和生活方式,使得他和皇室格格不入,却深得繁城百姓爱戴。
他走到会客室,狄恒紧紧跟在后面,自从去年发生那件令人难以启齿事情之后,狄恒再不肯离开海亚半步,劳特总是称呼他:“海亚王子身边最忠诚条狗。”
劳特草草地躬身向海亚行礼,还没等王子抬起手来,已然直起腰。段时间没见,海亚又瘦许多,眉间微皱,带着抹忧心忡忡神色。劳特坐下,粘腻目光在海亚近乎精致脸上滑动,半真半假地说:“王子殿下如此忧国忧民,真是令人感动。”
“有什事就说吧。”海亚语气淡淡,听不出喜怒,却表明想尽快结束这场会面。
劳特从科托手里接过文件,递给他:“皇帝要派特使来视察繁城战备情况。殿下,皇帝陛下对葱岭失守可是很不高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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