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难堪沉默在书房中蔓延,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蓝尉这才警觉对方是皇太子,是奥莱帝国人之下万人之上最尊贵存在。他脑海里重现里恩夫人对他警告:“你要小心那个人。战争就要结束,听说皇太子已经有裁撤四大家族势力迹象。咱们蓝氏军团力量最弱,肯定首当其冲。蓝尉,你不能给他借口……”
皇室在奥莱帝国拥有绝对特权,尤其他们以军治国,等级森严,上级绝不允许下级有任何反抗行为,哪怕是个“不”字。蓝尉知道自己应该道歉,应该卑微地匍匐在皇太子脚下,恳求他原谅,以示自己忠诚。但他张不开嘴,他觉得屈辱,他倔强地把目光偏到边,不去看皇太子脸色。
长时间沉默。蓝尉悄悄咬紧牙关,他现在确有些后悔,自己向冷静自持,完全可以若无其事地淡然避开。只能说皇太子向对他态度太温和,以至于放松警惕,忘自己身份。
“就到这里吧。”足足像是过个世纪,皇太子才开口,声音从头顶上飘下来,淡淡,听不出喜怒,“事关重大,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
“是,殿下。”三个字蓝尉说得万分艰涩,他等会,见皇太子没有再说什,鞠躬,趋身退下。
大厅里依旧裙裾翻飞旋律悠扬,璀璨灯光居然晃得蓝尉有些眼晕。米娜跑过来见他脸色不好,担忧地问道:“表哥,你不舒服?”
蓝尉摇摇头:“没事,你愿意再和跳支舞?”米娜欢快地挽住他手臂。
希尔特意接近米娜,从这个天真无邪小女孩身上,却得不到有用消息,跳两支舞,也就放开手。可希尔无论跳舞、喝酒、笑谈,眼睛余光始终没有离开过蓝尉,看着他离开,又看见他出现。希尔十分随意地拿起杯酒,像喝醉样子摇晃地踱到暗处,招来自己侍卫官,压低声音吩咐:“去探听下皇太子和蓝尉,他们定是在商讨什计划,把这件事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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