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蓝廷坦率地承认，“而且到现在仍然恨你。”
霍维斯笑
下，故意拖长音调装模作样地说：“能让你记恨辈子，
目也算达到，你毕竟还是忘不。”
蓝廷翻个白眼，嗤之以鼻。他不客气地又拿起瓶，用牙齿拔下瓶塞，给自己杯子满上。这次没有过于急迫，而是啜口含在嘴里，点点地咽下，品味那与众不同甘甜滋味。
“是不是克兰？”蓝廷问。
霍维斯没有回答。他点燃根雪茄，慢慢吐出个烟圈。他就这样动不动坐很久，久到蓝廷以为他不会回答，才突然开口说道：“他跟五年。”
蓝廷犹豫阵，还是走过去，原因是霍维斯脸色真称不上正常。他只手撑在桌沿，稍用力，跃坐上去，自顾自倒杯，咕嘟咕嘟口气喝个精光。手背抹唇角，眯着眼睛，很享受地说道：“果然是勃艮第。”没等霍维斯有所回应，随手又倒杯。
霍维斯钟爱勃艮第，直如此，他似乎对些事物有种令人难以理解偏执。听说当间谍都多多少少有点怪癖，蓝廷想，他们总需要牢牢掌控些东西，给自己心理上带来任何事物尽在掌握暗示。
两个人谁也没说话，你杯杯地喝着，很快瓶见底。霍维斯吐出口气，仰躺在宽大靠背椅上，从蓝廷角度，可以清楚地看到对方光洁宽广额头，还有那双深邃眼睛。
蓝廷耸耸肩：“好，说吧，出什
事？”
霍维斯看上去平静许多，他淡淡地说：“没什。”
蓝廷微微皱眉想想：“五年。那就是你离开特训基地，他就跟着你。”
霍维斯点点头：“他是‘家里’给安排拍档。克兰很优秀，事实上，觉得在某些方面，他比你更优秀。”
“是啊。”这句话让蓝廷听得很不是滋味，他略含讽刺地说，“怎能和个谍报人员比？也就配当个大头兵。”
霍维斯转过头来凝视着蓝廷，目光深沉得让人读不懂，他轻声说：“即使你比他还要优秀，也不可能跟你做拍档——怕自己会控制不住。”
蓝廷心咚地跳下，他张张嘴，却说不出来什。他实在猜不中霍维斯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每次当他有些许感动时候，霍维斯总会毫不留情地把他那点幻想打消得干二净，他只
“行霍维斯。”蓝廷双臂交叉抱在胸前，讥讽地笑道，“说你怎总想装成什都无所谓样子？其实明明心里担心得要死。你这副模样最令人讨厌！”
“哦？”霍维斯挑眉不但不反驳，反而饶有兴味地看着蓝廷：“看样子你比想象更解啊。”
“当然。当初你是最大，也是唯竞争对手，每个小动作都会研究很久，透透彻彻。就比如这个吧，每当你紧张时候就会请人喝酒，这多年还没变过。”蓝廷像是忽然想起什，抿抿唇，流露出几分倔强，继续说道，“最后场考试之前，你请所有学员喝酒，那天晚上玩得真疯。”
霍维斯沉默下来，他没想到会是蓝廷最先提起那场考试，不过这也符合蓝廷性格，要强、纯粹、毫不虚伪。
“你那时是不是很恨？”霍维斯望着杯子里晃动红色液体，悠悠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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