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不是呢……如果劳特真恼羞成怒要杀蓝廷……如果普曼国皇帝给他下密令,必须杀蓝廷……自己该怎办?
“你看上去脸色不好。”莫顿声音打断他思路。
霍维斯打个呵欠:“没办法,昨晚玩得那疯,你们却大早就把叫起来。”他指身旁害怕得要死小奴隶,低低地道,“味道很好,你要不要尝尝?哈哈。”
莫顿扯扯嘴角,算是露个笑容:“不用,谢谢你好意。只是以为你不愿意看到这种场面。”
霍维斯无所谓地耸耸肩:“那倒没有。不过你也知道,对死刑向不感兴趣,几颗子弹而已。其实把他狠狠干死,可比这个有趣得多。”他好像才察觉出来似,略显疑惑地问道:“莫顿厅长,怎觉得你今天格外地关心?真是受宠若惊。”
狱卒们像是被突然惊醒样,上前要抓住蓝廷,可动作明显很犹豫。蓝廷轻轻挣,甚至还没怎用力,他们就放开手。蓝廷冷冷地瞥劳特眼,大步向外走去。
死刑场在战俘营西南角,紧挨着堵墙,周围是横七竖八杂草,当中片铺着瓦砾和黄土空地。墙上和空地上可以清晰地看到变成黑色或者深褚色血痕,使铅灰色土墙看上去有些阴森。
蓝廷径直走过去,站在那堵墙前面,他转过来,面对正前方排十个荷枪实弹士兵。劳特慢吞吞踱到旁边,极有耐性地劝说:“蓝少,何必呢?事情做就回不头。你才二十五岁,多好年龄,风华正茂啊。其实你也不必立刻给答复,完全可以回去好好想想,们都不着急。”
蓝廷扬起唇角,露出个灿烂笑容。劳特挑眉:“怎样?”
“着急。”蓝廷笑嘻嘻地说,“看你时间太久,恶心。”
莫顿转过脸,不再看向霍维斯:“只是替你觉得遗憾。”
“唉,太感动。”霍维斯半真半假地说,他凑到莫顿耳边:“老伙计,用不用传授你几招?保你在床上欲仙欲死,你那个林赛,肯定会让你大吃惊,嘿嘿。”
“谢谢,免。”莫顿冷下
劳特眼睛里闪过丝恶毒,他阴森森地说:“那就开始吧。”回身走向霍维斯和莫顿。
莫顿说:“真是顽固不化。霍维斯,你会觉得很遗憾吧。”
霍维斯轻叹声:“是挺可惜。”他随手拿过身后“侍卫官”手里酒杯。那个小奴隶早就被吓坏,缩头缩脑不敢直视,恨不能远远逃离这种恐怖地方。
霍维斯喝大口,表面上泰然自若,其实颗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他万万没想到莫顿和劳特会来这手,竟要枪毙蓝廷。
冷静。他对自己说,你需要冷静。但他发现自己握着酒杯手,在不由自主地轻微发抖。他半闭着眼睛,努力迫使自己不去注意刑场上动静,悄悄做几个深呼吸。在极为不利条件下,用掌握情况作出最迅速准确判断,是个优秀情报人员必备素质。劳特不会处死蓝廷,至少不会这样轻易地处死。他为人自私贪婪,所有心思都在如何升官发财上,他要用这点资本讨好普曼国皇帝,个活着敌国贵族接班人,要比具死去尸体更有价值。这应该只是场戏,这种把戏以前他们不是没用过,故技重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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