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步步走向办公室,推开门,就嗅出里面空气中有种陌生味道。
莫顿凛,这里有人来过。虽然表面上所有东西都摆在原来位置上,毫无异样,但莫顿还是敏锐地感觉到,这里有人来过。
他没有急于进去,而是在门口站片刻,把每寸角落观察得仔仔细细,这才慢慢地走过去。他绕过大办公桌和墙边柜子,直接走到东边墙壁上挂着幅油画前。那是林赛油画,画面上只蝴蝶落在片叶尖上,轻轻巧巧娉娉婷婷,如只优美精灵。
莫顿摘下那幅画,后面露出个保险箱。他没有打开看,已经不用看,本来夹在缝隙中那根头发,不见踪影。
果然如此。莫顿意料之中地笑,心情轻松些。他放回林赛画,确定从外观看不出异样,这才拭去手上浮灰,转身离开。
上,不停地啜泣,好像全世界只有这个地方才是最安全。
莫顿直把林赛抱出仓库,抱上马车,所有人都看到他眼中隐藏着奔涌怒火。
莫顿抱着林赛回到卧室,他不停地亲吻他,哄慰他,给他洗个澡,换身清爽舒适睡衣,再把他像捧着珍宝般抱到床上。
林赛始终死死地揪住莫顿衣角,说什也不放开,眼泪止不住地流。莫顿和他起躺到被子里,林赛却睡不着,只要莫顿稍稍动,他立刻睁开眼睛,胆战心惊地张望。
没有办法,莫顿只好叫人来,给林赛注射支镇静剂。林赛这才安静下来,慢慢地睡着。
好好地陪林赛睡觉吧,这样他明天清晨醒来,睁开眼睛就能看到自己,那会让他安心许多。
很久很久以后,当莫顿自认为已经能够很冷静很客观地进行分析时候,他曾经遍又遍回想那段时光。每个表情、每个眼神、每句对话、每个动作、每滴眼泪、每个笑容……像电影胶片,翻来覆去地在眼前回放。
他最终只能得出个结论,林赛是他所见过,最出色间谍。如果说有人辈子只擅长做件事,那林赛最擅长,就是伪装。
莫顿永远也忘不那天早晨情景,和以往没有任何不同,丝毫也没有生命即将发生重大转折预示
莫顿轻手轻脚关上房门,他靠在走廊墙上,闭上眼睛长长地吐口气,逐渐平复那种恐慌、无助、紧张和无边狂怒。
他真想不顾切地冲出去,把火把霍维斯和所有切烧得干二净,摧枯拉朽翻天覆地。可他还不能这做,还不到时候,即使对方如此深刻地伤害自己最重要人。
这才是莫顿痛苦原因,他从来没有这样痛恨自己身份。像只鼹鼠样活着,见不得光,明明知道对方对自己已经在暗中下狠手,却还要满脸堆欢地继续逢迎。
“间谍和交际花有什区别?”他师父秀美手指夹着香烟,红唇慢慢吐出缭绕烟圈,“从某种角度来说,他们都差不多,都是为某种目,微笑着做些违背良心又违背灵魂事。所以才不同意你和林赛在起,你保护不他,没准有天,他被人残忍地杀害,你却还要拍巴掌说好呢。”
不会有那天。莫顿漆黑眸子渐渐透出坚定目光。不会有那天,切都快结束,只要自己加快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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