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尉张张口,他想说,自己是来侍寝,殿下。但突然发现,这句话竟会如此难以启齿。幸好弗洛并没有等他回答,而是自顾自地说下去:“怎,找有急事?”他边说边走过来,拉过茶几边椅子,伸手示意:“请坐,慢慢说。”
弗洛态度太自然,自然到他好像真不知道蓝尉晚上十点站在自己卧室里用意,自然到连蓝尉都不知道该怎回答才好,他勉强开口,竟然有点磕磕巴巴:“不是殿下…………”
“有什事坐下再说。”弗洛微笑着建议。但他是皇太子,这就是命令。蓝尉只好随之坐到弗洛身边。发生切太出乎他
弗洛闲适地坐在沙发里,页页翻开手上捧着小说,他在等着夜幕点点落下。他知道此时蓝尉就在自己卧室里,可是不用急,他耐心和韧性直都很好,尤其是现在,蓝尉肯定比自己更着急。
弗洛几乎可以想象蓝尉样子,依旧耸肩拔背,笔挺得就像杆银枪,明显和舒适充斥着暧昧气息房间点也不搭调。他定很紧张,甚至会退缩,但也定会倔强地阻止自己脱逃。他心里有不甘、有愤懑、有羞惭,但也定会强制压下去,转变成勇于面对刚毅和决然。也许他只是把这个当成项必须成功任务,就像打场恶仗。他认为这只是场交易,只想尽快结束,为自己至亲,牺牲个晚上还是能够忍受。
弗洛捧着书,眼睛却望向别处,脸上慢慢浮现抹浅笑。不可否认,蓝尉在战场上是个优秀军官,但在某些方面,却太过天真。他很快就会明白,自己想要,绝不仅仅是个晚上。
自鸣钟敲十下,弗洛放下书,站起来,好整以暇地整理下身上军装,这才缓步走出书房。
弗洛想得没错,蓝尉正站在卧室角落里,军姿挺拔,目视前方,好像他不是过来侍寝,而是参加某项严肃高级军事会议。
他从下午自荐侍寝,就再没能离开皇太子府邸,老管家带他去洗个澡,从里到外换身崭新衣服。这种强烈暗示,尤其是热水冲刷身体时候,强烈屈辱感蓝尉简直都想放弃。他把水温调得很热,甚至发烫,给肌肤种刺痛。
蓝尉没有放任自己在浴室里逃避多久,换好衣服走出去时候,带着种毅然决然气度。幸好老管家只是尽职尽责地安排他等候在皇太子寝室里,态度谦卑有礼,丝毫没有轻蔑神色,话也不曾多说句。蓝尉觉得好受点,他静静地站在墙边,尽量不去注意卧室当中令人难以忽视大床,也不去想即将发生什。他强迫自己想蓝廷,想里恩夫人,想过世父亲和母亲,想印象里早已模糊暗淡老家,想那个曾经在花园里疯跑幼时自己……他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父亲和母亲是那样相爱,那样和睦,他忽然很嫉妒那个曾经在他们中间笑闹,却不知珍惜幸福懵懂孩童,如果那样时光能再长点,再长点……
门前传来侍卫官恭谨声音:“殿下。”
蓝尉微微震,他站得愈加笔直,这才感到浑身肌肉因为长时间紧张,僵硬得酸痛。
门开,弗洛走进来,他眼就看到蓝尉,顿时流露出些许惊奇,失声道:“蓝尉,你怎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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