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另个声音在说:牵强理由,你现在已经是少将,而且在蓝氏军团地位极高,再不是当年军校那个普通下等学生,皇太子即使滥用私权,也不可以随便命你侍寝。更何况——
更何况在下面那个是皇太子,而不是你!
蓝尉浓重地吐出口气,他不是十七八岁毛头小伙子,事实上,在自己毫不知情情况下,和另个人发生这种极不寻常亲近关系,根本是不可能。除非……
除非自己被下药。
他没有办法不联想起昨晚那杯冰蓝色饮料。
行蓝尉,冷静点!
他深深吸口气,觉得情绪已然恢复平静。可他刚睁开眼睛,就看到弗洛从被子里慵懒地坐起来,用种有些干涩而性感声音对他说:“早,蓝尉。”
“早,殿下。”也不知为什,蓝尉心竟没有那慌乱,变得和平常样。他沉默片刻,用恭谨而包含适当歉意语气说道:“昨晚打扰您,感到万分抱歉。”
“哦,没什。”弗洛说得很随意,这令蓝尉宽慰不少,也许事情并不想自己想象那糟糕。可弗洛掀开被子,蓝尉这才注意到,所谓吻痕绝对不止肩头处。弗洛腰间甚至还有暧昧不明但明显是手指捏掐出来痕迹,蓝尉心里咯噔声。
弗洛站起来,继续说道:“你昨晚冷得浑身发抖,又叫不醒你,只好把你抱上、床……蓝尉,希望没有令你太过为难。”就在他转身去穿浴袍时候,蓝尉眼看到他后臀处极为可疑白色斑痕。
蓝尉抬起眼睛,感觉到冷水冲入其中刺痛,他万万没有想到皇太子居然如此处心积虑、势在必得地对待自己,甚至不惜自降身份,或者说,只是表面上自降身份。蓝尉感到窘迫、难堪,最后演变成种愤怒。可又能怎办?他是皇太子,别说用这些低劣手段,就是真开口要他侍寝,难道他能拒绝?
蓝尉慢慢用毛巾擦干身体,件件穿好衣服,面对着正前方穿衣镜映出身影。他脸色因为冷水刺激和愤懑而显得发白,嘴唇却出奇地红,暗示着昨夜疯狂,惹人遐想。蓝尉突然万分厌恶这张脸,想拳将那个影像击个粉碎。
但他是蓝尉,向冷静近乎淡漠蓝尉。
他只是把军帽戴在头上,整理下风纪扣,确定从上到下再无任何不妥,拖着沉重步伐走出去。
弗洛正在小餐厅用餐,看上去神采奕奕,精神极好。他指身边座位,示意蓝尉坐下。蓝尉恭恭敬敬行礼,坐到弗洛下手
“哦,天哪。”蓝尉重重地闭上眼睛,嘴里发苦。
“先去冲个澡,浑身黏腻腻。”弗洛说,“麻烦你去用下客厅浴室。”
“遵,遵命,殿下。”几个字蓝尉说得磕磕巴巴。也不知是不是先入为主错觉,他注意到弗洛脚步明显有些飘忽,而且颇有违和感。
蓝尉等弗洛走进浴室,立刻用最快速度穿好衣服,迅速离开房间。冷水直冲下来,却难以平息心中惊涛骇浪。满脑子只想句话:怎会这样!怎会这样!
他死命地咬住唇,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倘若真是和皇太子殿下发生什事情,那也是应该,应该你懂吗?因为你和他有尊卑之分,你本来就有侍寝义务,决不可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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